君月語看著滿地的蟲子,隻覺得這邵鶴九真的蠢貨一個。
對付褚盛這種高階魔修,他居然敢用這種低級的蠱術,這不是出來丟人現眼嗎?
難不成邵鶴九以為,但凡他召喚出來的蠱蟲越多,就越是能引起褚盛的好感和信任?
褚盛雖然人品不怎麼好,但是卻不蠢。
密密麻麻的毒蟲蠱蟲爬滿了整個大殿,卻並未攻擊其他人,都是在邵鶴九的控製之下朝著褚盛而去。
褚盛麵對此等‘盛況’並沒有表現出什麼異樣來。
那無動於衷的樣子,完全是不將邵鶴九的蠱術放在眼中。
莫說是褚盛和君月語了,大殿之中的魔修似乎都不將其當回事。
然而邵鶴九卻自我感覺良好。
“少主,等會傷到了你,你可以不要生氣,你放心吧,我會第一時間為少主解蠱。”
君月語差點笑出聲來,真的不知道邵鶴九在哪裏來的自信。
傷到褚盛?就憑他這滿地的蟲子?
就連那蒙麵女子似乎都對邵鶴九充滿了信心。
黑壓壓的一大片蟲子洶湧而來,那架勢哪裏像是在弄蠱蟲,分明是在用食人蟲。
這就是邵鶴九和赤陰老怪最本質上的區別吧。
一個靠質量,一個靠數量。
就見褚盛掌中魔氣湧動,還不等那些個蠱蟲繼續靠近,就被他一掌出去直接在火元素之力下成了灰燼。
這還真的是未傷及褚盛分毫,就已經全軍覆沒了。
蠱師和修士之間的區別還真的是不是一星半點。
雖然邵鶴九的一波蠱蟲全軍覆沒了,但是並未從他的臉上看出什麼心痛來。
就好像是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也不在乎蠱蟲是死亡數量。
就見他突然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地上的蠱蟲灰燼居然逐漸地彙集在了一起,緩緩的形成了一條血色的蠱蟲。
君月語意外地睜大了眼睛,她雖然不是很擅長蠱術,但是卻也從未聽說過有這樣的法子讓死去的蠱蟲聚集活過來。
褚盛和其餘魔修也都是一愣,不過褚盛當即再次出手,不給蠱蟲靠近的機會。
蠱蟲無法近身,自然就不會對其造成傷害。
隻是那看似如同蛆蟲一般的蠱蟲,這一次居然輕易的就破了褚盛的掌風。
邵鶴九的臉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世人皆知置之死地而後生,卻不知道蠱蟲亦是如此!”
“這一條小小的蠱蟲卻蘊含了無數蠱蟲的力量,又有我的精血飼養,威力更是不可小覷。”
“少主不必擔心,我會第一時間為你解蠱!”
言下之意就是他的這蠱蟲很厲害,褚盛無論如何都避不開。
能夠穿透褚盛掌風,這威力的確是不低。
褚盛習慣性的要用金蓮花,這才發現自己的金蓮花早已經被君月語拿走了,新的金蓮花還沒鍛造完成。
而那來襲的蠱蟲速度卻是不減,眼看就要飛入他的眉心,就見桌上的茶盞突然飛了起來。
啪嗒!
茶盞恰到好處地將飛來的蠱蟲給倒扣在了桌麵上。
正是君月語!
若非君月語及時用茶盞攔住來襲的蠱蟲,褚盛此次必定遭殃。
茶盞倒扣在桌麵上,那蠱蟲卻不安身,不停地掙紮著。
茶盞在桌麵上不受控製地跳動著,蠱蟲反抗的動作也越來越大,整個桌子都跟著動了起來。
像是這蠱蟲隨時都要擊碎控製,繼續對褚盛發起攻擊。
褚盛倒吸了一口氣,他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君月語。
他心裏清楚,剛才若不是君月語及時出手,此刻他必定凶多吉少。
原來不被他們看重的蠱術,居然還可以有如此勢不可當的時候。
他的修為比邵鶴九高,竟是擋不住邵鶴九的蠱蟲。
看來蠱師也是不可小覷的存在。
石龍穀一脈,之前是不是一直太低調了?
貌似除了多年前那赤陰老怪之外,似乎也沒有其他拿得出手的蠱師啊?
邵鶴九帶有疑惑地看著君月語,能夠在那麼千鈞一發之際攔得住他的精血蠱蟲,實在是不多見。
這個魔修女子,一看修為不怎麼樣,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天賦,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