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處置麼?
某王修長的手指骨節分明,一下下輕輕敲在桌麵上就像敲在長安的心上。
王爺已經多久沒有露出這樣的神情了?
還記得王爺上回露出這樣神情的時候,也是因為陸姑娘。
徐侍郎家的徐盼兒意欲對陸姑娘不利,最終竟流落為青樓妓子,供百官賞玩,名節掃地。
如今白氏更是敢大膽到把陸姑娘的畫像送給了永安王……
嘖嘖嘖……後果不堪設想啊!
“過幾日便是陸家三姑娘大婚,白氏可會參加?”
某王平淡的聲音傳來,長安一怔,心道王爺問的不廢話嗎?
麵上卻還是恭敬道。
“……這陸三姑娘的婚事,陸夫人自是會參加的!”
蕭景翊點點頭,眸中忽而浮現一抹冷魅。
“本王聽聞,工部尚書陳元正家的長女年逾三十,死了丈夫待寡家中?”
長安下意識,“……好端端的,王爺怎麼關心起寡婦了?”
蕭景翊微冷的眼神飄過去。
長安,“……那陳家長女金鳳性子潑辣,據說連丈夫都是她失手打死的,夫家因此不容,這才又被趕回了尚書府養著……那可是京中出了名的母老虎,王爺提她是要?”
“陳氏比之白氏,孰更勝一籌?”蕭景翊涼涼的語氣淡淡。
長安思索了隻是一瞬,“……那自然得是陳氏金鳳了,白氏可沒打死陸相的勇氣!”
“此女孤勇。”蕭景翊讚了一句。
長安……孤勇?
這邊還沒反應過來,某王玩味的聲音就接著傳了過來,“配的起宰相夫人的位置。”
這回長安徹底懵了……那可是陳金鳳!
潑辣蠻橫,再嫁之身,能當得起宰相夫人?
王爺是在和他開玩笑?
別說是他,這事怕是連陳尚書也想都不敢想吧?
“此事本王會問過陳尚書。”蕭景翊淡淡又道。
長安不得不折服……亂點鴛鴦譜,還是得自家王爺!
“對了,王爺還忘了一件最重要的事。”長安忽然想起來,道。
“不日鄭姑娘就要入府了,陸姑娘那邊……您真就不解釋解釋嗎?”
蕭景翊神色頓了頓,終於淡淡的語氣開口道。
“鄭家的事還未解決,本王不想她跟著糟心。”
長安聞言,也總算舒了口氣,下一秒卻又歎息一聲。
“……是挺糟心的,但……”
長安深吸口氣,鼓足勇氣,終於開口,“但容屬下直言,若不想讓陸姑娘糟心的話,那糟心的就該是您了!”
蕭景翊蹙眉,莫名的神色看過去。
長安被看的心頭一跳,卻依舊強撐著語氣,“先下手為強的這個道理,王爺怎麼就不明白呢?”
話落,眼神便就落在桌上的那身墨色騎服上。
蕭景翊順著他的視線也看向騎服,一瞬間,眸色愈發晦暗了。
“更何況小公主那兒,可都當陸姑娘是大嫂了!”
看某王神色有所鬆動,長安深諳打鐵需趁熱這個道理。
果然,蕭景翊眉頭蹙的更深了,“……簡直胡鬧!讓景琳離她遠點兒!”
“屬下……明白。”
長安煞有介事的點頭,下一秒又一本正經的開口,“那……太子殿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