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皇後家是武將出身,死士不可能這麼沒用,殺個宗政雅還能讓她逃了?

顧錦安道:“且元國公家沒必要殺宗政雅,就算要殺,也應該殺宗政雅的大姐,她一個沒入宮的老二,費事去殺她簡直是愚蠢。”

又道:“難道皇後家想用宗政雅慘死的事兒來下宗政家的麵子?可就因為這個去冒這麼大的風險,說不過去。”

秦三郎點頭:“所以我們懷疑這是個局,那個女人是想要做局算計我們。”

但他想不通,宗政雅為何要做局算計他們?

顧錦裏道:“咱們不用在這裏猜,如果是個局,宗政雅一定很快就有後招,咱們提防著,到時候應對就好。”

他們一早就把這事兒告訴顧錦安,也是想要他提防著點,生怕宗政雅算計不了他們,會對顧錦安下手。

嫡長子,有出息的嫡長子,一直都是敵人打擊的第一目標。

顧錦裏的話剛說完,大慶就來了,把宗政雅的信遞向顧錦裏:“小東家,是宗政雅的丫鬟讓奴婢送來給主子的。”

顧錦裏笑了,衝秦三郎眨眨眼:“給你的,你要不要看?”

秦三郎搖頭,皺著眉頭道:“不看,你也別碰,讓大慶念給你聽就好。世家豪族都有些隱秘的毒藥,人一旦碰了,就會中毒。”

他可不能讓小魚有危險。

大慶聽罷,立刻收回信,低頭認錯:“主子,小東家,是奴婢粗心了。”

顧錦裏道:“下次注意就成,你念吧。”

秦三郎不同意,道:“領罰二十鞭。”

這是事關小魚安危的事兒,不能姑息。

說完看向顧錦裏,示意她不要求情,顧錦裏隻能閉嘴。

“是,奴婢遵命。”大慶說道,接著開始讀信。

這封信很有意思,竟然是一首童謠,童謠寫完後,隻剩下兩個字:麵談。

顧錦裏看得莫名其妙,問秦三郎:“這是首什麼童謠?”

秦三郎道:“是京城流傳很廣的童謠,誇的是大楚第一任皇帝,所以隻要世家勳貴的孩子,都要背這首童謠。”

他也背過。

顧錦裏驚了,有些害怕的道:“她是知道你的身份了?你要是不去見她,她會不會告發你?!”

她朝著秦三郎走了過去,握住他的手道:“不要死。”

秦三郎看著她擔心的臉兒,心裏暖洋洋的,臉上是歡喜的笑容,小魚這是在乎他呢。

正想抱抱她的時候,顧錦安的聲音傳來了:“我還沒瞎。”

秦三郎急忙止住動作,卻沒有鬆開牽著顧錦裏的手,而是握著她的手,讓她坐下後,道:“別擔心,沒事的,我根本沒有見過她,她認不得我的模樣。這封信應該是在詐我,隻要我不認,她就沒辦法。”

顧錦裏聽得放心了些,又道:“她能給你寫這封信,一定是知道了些什麼,到底是什麼人告訴她的?這個一定要查清楚,不然你還是會有危險。”

秦三郎不想讓顧錦裏擔心這些事兒,說道:“放心,就算她知道些什麼,她也不可能威脅得了我,除非她想要宗政家九族盡滅。”

顧錦裏聽罷,立刻懂了,看向顧錦安手裏的那枚銅章,笑道:“咱們手裏有證據呢,可以反威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