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氏,你給我閉嘴,徐二夫人剛幫過你,你就過河拆橋,還要不要臉?”三奶奶氣道:“怎麼教姑娘是徐家的事兒,輪不到你一個外人多嘴。”
給你道歉了就成了,非要拿喬說些教訓人家姑娘的話,那是你顧家的姑娘嗎?由著你擺長輩的譜,那可是徐家的姑娘。
盧氏道:“三伯娘不必斥責大貴弟妹,靈丫頭的脾氣確實太暴躁了,家中公爹也說了,要趁著她沒定親,得把她的脾氣扳過來,免得以後去了婆家吃大虧。”
陳氏聽罷,一臉高興,握著盧氏的手道:“我就是這個意思,還是徐二嫂子懂我。”
又歎道:“也是咱們認識得晚,要是早認識個十幾年,我定要跟嫂子結個金蘭,做一輩子的姐妹。”
盧氏笑了:“如今認識也不晚,往後還有幾十年可相處呢。”
顧錦裏聞言,看了徐二夫人一眼,徐二夫人對陳氏容忍得過頭了吧。要是徐二夫人是個男的,她都要懷疑徐二夫人看上陳氏了。
不是顧錦裏胡思亂想啊,實在是陳氏的脾氣,要是剛剛認識的人,那是根本受不了,隻有相處久了,才會知道她沒壞心,願意忍受她的聒噪。
顧錦裏沒有想多久,盧氏就隱晦的給了她答案。
盧氏拿出一個盒子,遞給陳氏:“我家大閨女玲瓏對昨天的事兒很是過意不去,回去後是連夜做了一對絹花,讓我帶來給你,說是給你的賠禮,讓你莫要生氣。”
“玲瓏丫頭太客氣了,還給我親手做賠禮,那我可得收下。”陳氏見有賠禮收,很是高興,一把接過盒子,打開一看,裏麵躺著兩朵嶄新的絹花,那絹花上還有些金燦燦的絲線,是驚道:“喲,這絹花是用金線纏的吧,也太金貴了。”
,說著金貴,卻沒有要還回去的意思,立馬收進了兜裏:“嫂子,你回去告訴玲瓏丫頭,這絹花我很喜歡,辛苦她了。”
要是有空就多做幾朵,那金線可是很值錢的,等她轉手一賣,可是能賣不少錢。
盧氏一愣,收得這麼快,陳氏到底明不明白她的暗示?
可盧氏是嫁女兒,不是娶兒媳婦,要矜持點,不可能把話明說,不然自家女兒就掉價了,但看陳氏這樣,要是不明說,她好像又不知道。
盧氏是愁得皺起眉頭。
顧錦裏見了更加懷疑,盧氏容忍陳氏不說,徐鍾還連夜給陳氏親手做了一對絹花,不僅用了貴重的金線,那絹花還是蓮花模樣。
比翼鳥、並蒂蓮,這成雙的蓮花可是有著夫妻相伴的意思。
且罵了陳氏的是徐靈,根本就不關徐鍾的事兒,徐鍾為啥要給陳氏送絹花賠禮道歉?
恐怕這賠禮道歉是借口,想要暗示其他事情才是真。
盧嬤嬤也愣住了,瞧陳氏那模樣,別說聽懂暗示了,估摸著她連玲瓏是誰都沒想起來。
盧嬤嬤跟盧氏對視一眼,皆是一臉的一言難盡,可又不敢再說什麼,又誇起顧錦繡她們四個姑娘來:“三伯娘,你們幾家姑娘的模樣都是一等一的好,尤其是大山嫂子家的兩個姑娘,我活了大半輩子就沒見過這麼好看的姑娘,當真是羨慕死人了。”
顧錦裏笑了,這不是已經誇過了嗎,還誇?沒話找話得太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