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我們又能耐他何,道盡了弱勢方的心酸與無奈。
“弱肉強食,不想被他人欺淩,唯有強大起來。”明珠肅著小臉,目光一一掃過飯桌上的人,語氣激昂,“今日方家欺我們勢弱,明日我們便讓方家高攀不起。”
“好!”沈長佑拍桌叫絕。
明珠繼續,“方家如此做派,分明是看準了我們背後無人,便是叫屈也無人替我們出頭。
當眾悔婚,欺辱的僅僅是大堂哥一人嗎?不是,是我們整個沈家。
三天後,如果方家不給交代,我們上門也討不到說法的時候,我們指望誰?
鎮長,還是縣令?
等大堂哥被人指指點點,二叔在官學遭受排擠,我們沈家被人嘲笑顏麵掃地的時候,我們能指望誰?
縣令寵妾滅妻,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鎮長是方家的親家,肯定不會為我們做主。
顧家王家隻是富貴人家,即便有心,也幫不起這個忙。
他們,我們是指望不上了,我們隻能靠自己。
麵對比我們強的人,氣氛和謾罵是沒用的,我們能依靠的隻有我們自己。”
話一說完,氣氛安靜的詭異。
“明珠說的對,我們沈家一門兩秀才,在這十裏八鄉還算有點名氣,可用處卻不大,除了能免幾十畝田地的賦稅,比別人多識幾個字,其餘的跟普通人沒什麼區別。方家如此欺我沈家,不就是看清了這一點麼?”
半響後,沈鏡之看著三兄弟,臉色冷沉,“我們沈家無權無勢,我們誰也靠不了,我們能靠的隻有自己,而科舉,是我們強大自己的唯一出路,隻有考出一條錦繡大道來,我們才有機會擺脫被人隨意欺淩的命運。”
不然,隨便一個舉人,就能把他們欺壓的死死的。
沈長嶽忍不住了,“爹,我想明年下場試試。”
親人被欺,自家被人看不起,自己卻什麼都做不了的感覺,十分的憋屈難受。
此刻,沈長嶽隻想考個秀才回來,讓方家知道,沈家並沒有他們說的那樣差勁。
“你的想法很不錯,但你的學問夠了嗎?”沈鏡之先揚後抑。
沈長嶽瞬間氣短。
學完四書五經,才能參加縣試,可他五經還沒學完。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為何修身在前,齊家治國在後?”沈鏡之沉著臉訓道,“若是自己都修不好,談何理想家國?
沈長嶽的頭低了幾分。
“有上進心是好事,若是搞不清狀況,也認不清自己,那便是莽撞。”
“父親教訓的是,兒子衝動了。”沈長嶽虛心認錯。
“你們呢,什麼想法?”沈鏡之將目光轉移到沈長楓和沈長佑身上。
沈長佑立即表態,“父親放心,兒子再混不吝,也不會拖沈家的後腿。”
沈長嶽緊隨其後,“十年後,兒子若不考個狀元回來,誓不罷休。”
“好,這才是我沈家男兒。”沈青山高聲道,“沈家的未來,就看你們的了。”
“爺爺,我們會努力的。”三兄弟齊聲道。
沈青山又說了一會話,才起身回屋看書,畢竟離鄉試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他得加把勁。喵喵尒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