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時候,母親身體已經不算好了,但還是喜歡坐在這棵樹下,看著我。”

“嶽母大人要是看見你結婚,一定會很開心的。”

“嗯。”

童婉箐抬頭看著已經長的很粗壯的大樹,好像看見了母親,她在對著她笑。

突然,屋裏傳出一聲東西摔在地上的聲音。

“什麼人!”

衛淩墨起身,把童婉箐護在身後。

童婉箐從衛淩墨的身後探出頭來,拍了拍衛淩墨。

“我們去看看。”

童婉箐猛地把房門打開,就看見一個花瓶孤零零的躺在地上。

“應該是老鼠把花瓶碰到地上了吧。”

“不對,這屋裏還有其他人的氣息。”

“出來!”

床簾動了動,怯生生的露出一張亂糟糟的頭。

當她看見童婉箐的時候,她的眼裏迸發出一道亮光。

“夫人!”

她猛然間跪在地上。

“夫人,奴婢終於等到你了,奴婢還以為您不要奴婢了呢。”

“你是誰啊?”

“夫人,奴婢是翠娥啊。”

“等等,我是誰?”

童婉箐覺得這個瘋瘋癲癲的婦人應該認錯人了。

“您是童將軍府童將軍的夫人啊。”

確認了,她把她當成她母親了。

“我不是。”

“怎麼可能,奴婢不可能認錯的。”

“我是童慶山的女兒。”

“瞎說,您才剛剛把少爺小姐生下來。”

童婉箐準確的捕捉到了她嘴裏的少爺。

童婉箐蹲下身子,和她平視。

“您說什麼?”

“啊——,你是誰?”

瘋婆子突然尖叫起來。

衛淩墨把童婉箐從地上拉起來,防止她傷到童婉箐。

“衛淩墨,你聽見她剛剛說的話了嗎?”

“她是個瘋子。”

“可是,剛剛她好像並沒有說胡話,我想給她治好。”

“渡風。”

“主子、王妃。”

“讓渡風幫你控製住她,然後你再靠近她。”

“好。”

渡風把瘋婆子的手背到身後,控製住她。

童婉箐上前,把住了她的脈。

瘋婆子的脈很亂,好像是經受過什麼巨大的刺激。

童婉箐悄悄的讓雪寶查探了一下她的身體情況。

“主人,她的腦袋上有大塊的瘀血,是遭受過巨大的撞擊造成的。而且撞擊造成的時間,至少十五年前了。”

十五年前,她才剛剛出生。

“衛淩墨,我想把她帶回去。”

“讓渡風把她送回去吧。”

“謝謝你。”

“叫聲相公來聽聽。”

“相公你最好了。”

等到渡風把瘋婆子帶走之後,他們也準備跟童慶山告辭離開了。

“爹,時間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箐箐啊,爹有件事想跟你商量一下。”

“爹您有事兒就說。”

“就是......就是,爹想讓你把茜茜放出來吧,她真的知道錯了。”

要不是童慶山提起這件事,童婉箐都忘了還有童韻茜這麼一個人。

“行。”

“爹替茜茜謝謝你。”

“隻要她不再作,我跟她沒什麼好計較的。”

......

童婉箐回到墨王府,就丟下了衛淩墨去蘭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