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兩人都呆了。
心跳驟然漏了一拍。
反應過來後,她觸電般往後縮了縮脖子,手撐在座椅上,迅速挪開,身子貼在一旁的車門,耳尖通紅地望著車窗外飛速倒退的夜景。
親,親到了!
她心下無聲尖叫。
覬覦美色上,她就是思想上的巨人,行動上的矮子。
修長白皙的長指摳著玻璃窗。
視線不知落在何處,那座房,那棵房,那隻狗,都挺好看啊。
男人雖說是正襟危坐,冷著一張臉,但耳根處的緋紅也不能忽視,放在膝蓋上的手虛握成拳。
曖昧的氣息在車廂內慢慢發酵……
司機沒注意到剛才發生了什麼,察覺到車廂裏過於安靜的氛圍,從後視鏡裏瞟了一眼,就看到恨不得將自己嵌在車門上的少夫人。
兩人剛才還好好,這是怎麼了?
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司機心裏抓耳撓腮的,是沒有吃到瓜的心癢難耐。
就這麼一路駛回薄家庭院,厚重的鐵門緩緩打開,車子沿著寬闊的道路緩慢行駛,在停在正中的主樓下。
司機下車,先是為薄司沉打開車門,之後又繞到另一邊。
薄司沉正想下車,衣袖被一雙素白的小手扯住。
他目光從衣袖上移開,落在女人含羞帶怯的麵容上,再想到方才印在下頜處綿軟的感覺,性感的喉結不自覺滑動一下。
“我……我們做戲是不是要做足?”她低聲問。
薄家的傭人居住是在副樓,這個時間點,主樓應該還有位管家和有兩位傭人在,等著他們回來差遣。
“嗯?”他發出一個音節。
她知道司機是薄司沉的人,但說話還是有所避諱,示意他先下車再說。
“他們回來肯定該問情況了,為了少聽幾句念叨,我們得先發製人,證明我確實身體不適。”
隨著她的靠近,芬芳馥鬱的香味幾乎是無孔不入,無端地勾人心扉。
他往後撤了半步,她又拉近兩人的距離。
薄司沉:“……要怎麼做?”
她讓薄司沉扶著她走。
香軟入懷,男人登時僵了身子。
薄司沉斂去眼底的異樣,走了兩步,倏地將她打橫抱起,她一驚雙臂環上男人的脖子。
僵硬的身子就變成了她。
“不用緊張,我不會摔了你。”
他雙臂穩健有力抱著懷裏的人,目視著前方說道,一板一眼說道。
女人雙頰就如同醉了酒後的酡紅,貝齒輕咬了一下豔麗的唇瓣,嘀咕出聲:“不是害怕緊張,就是從小到大第一次被人公主抱,怪不好意思的。”
他身上好像還有自己蹭的淚水……
她能下來嗎?
他聽完,先是怔了一下,隨後唇角勾起一個不自知地弧度,穩步邁上台階。
“等會兒,給我要碗醒酒湯。”
薑茶茶低聲說完,抬手按了門鈴,然後頭埋在他心口裝死。
開門的是那位五十歲的管家大叔。
“大少爺,大少夫人,你們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薄司沉照著她的話說完,在管家不讚同和譴責的目光中抱著人上樓。
望著男人的背影,管家把情緒更是擺在了臉上。
瑾鈺少爺和糖糖小姐的大日子,他們怎麼一點分寸都沒有?
即便是真的醉了,就不能在酒店休息,等婚宴結束後再一起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