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把薑媽媽反問住。
旋即就是怒火高漲。
她當初和那個叫什麼紀紓宴的在一起時,他們就不同意,現在更是為了一個男人頂撞她。
她還真是養出來一個好女兒啊。
一次又一次的因為一個男人與他們作對。
薑茶茶深知一時半會兒不可能改變她們的想法。
薑茶茶也不去做一些無用功:“挺晚了,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
“先什麼?”薑媽媽打斷她的話,“先走嗎?怎麼?我現在是一句也說不得了?你看看你現在什麼樣子,一個紀紓宴還沒有給你教訓?!薑茶茶,我告訴你,你要麼和他分手,要麼就別認我們這個爸媽。”
這句話在原主和紀紓宴交往的時候,她們已經說過。
原主是真的至死也沒有再聯係過他們這個當父母的。
薑茶茶不鹹不淡道:“言郴不是紀紓宴,我知道我說再多也沒用,你們要是真的不喜歡,以後我就少帶他出現在你們麵前,要是今天都不能容忍他在家裏,那我帶他走。”
他們有什麼不一樣?
言郴名聲更差嗎。
她知不知道現在別人都是怎麼看她!
薑媽媽登時眼睛一紅,死死咬著牙關,緩了幾秒才吼道:“走走走!走了就永遠別回來!”
薑茶茶丟下一句:“生氣歸生氣,傷人的話還是少說。”
薑媽媽眼淚看著她的後背,一下子落了下來,怕被察覺到,連忙轉過身。
傷人的話,她就少說了嗎?!
當時為了紀紓宴,和他們說,她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紀紓宴,包括他們父母。
薑茶茶打開門,一眼就看到言郴和薑爸爸。
兩人一個麵色慘白,一個漆黑陰沉。
怪不得薑媽媽剛剛說話聲音一點都不減,看樣子是故意說給言郴聽的。
“我看媽身體挺好的,沒什麼事。媽那邊你好好勸勸,我先帶他出去。”
她說著拉過言郴的手臂就要離開。
“站住!”薑爸爸厲聲道。
言郴反握住她的手腕,對薑爸爸解釋說道:“叔叔你誤會了,我和茶茶不是你們……”
“言郴。”薑茶茶截了他的話,在他看過來後,衝他微微搖頭。
隨後又對薑父說道,“還有什麼事嗎?”
薑爸爸一雙眸子瞪得溜圓,死死盯著她,抬手指著言郴說:“你要是跟著他走,就別再回來。”
“爸。”薑茶茶無奈喊了他一聲,“我和言郴的關係,現在全網都知道,分手就意味著我前途盡毀。分手是不可能的,你們這麼不待見他,我不得今天晚上給他安排個住處?怎麼聽你這話,我好像是要和他私奔一樣。”
薑爸爸根本聽不進去她在說什麼:“你要還當我們是你父母,就和他分手,娛樂圈那種地方,待不下去就不待了,我和你媽也不是養不起你!”
薑茶茶掠過他,視線落在薑母身上:“爸媽,咱們這血緣關係可斷不了,我和言郴這邊呢,也沒辦法斷。還是那句話,我以後少帶言郴回來見你們,你們呢,就當我是個單身哈。”
說完她就沒有再顧他們鐵青的臉,拉著言郴離開。
年三十的晚上。
兩人沿著小區外的人行道慢慢走著。
不是什麼商業界,街道上冷冷清清,車輛的影子都不多見。
“剛剛的事,對不起,我沒想到我爸媽會這麼大反應。”
他緩緩搖頭:“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他們這個態度也是應該的。”
“你不生氣就好。”
兩人一前一後,沉默走了許久。
憑空一聲巨響,兩人同時抬頭看去,不遠處的天際,綻放出一朵朵絢麗的煙花,裝飾著夜幕,為寂靜的街道點綴上一抹溫暖的景。
煙花落幕。
薑茶茶回頭看向身後的人。
正跌進男人藏有星河,柔軟多情的眸子。
薑茶茶怔了一瞬,一瞬間,她仿若透過他看到了另外一個人,同樣是用這種眼神望著她,眼底隻有她的影子。
“言郴,我們假戲真做吧。”她話脫口而出。
言郴整個人僵住,很難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甚至有種自己身處夢中的錯覺。
薑茶茶用重複了一遍,用比剛才更堅定地語氣:“我們在一起吧,真正意義上的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