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香臉色變了又變,為了不被夫人秘密處死,還是走到她身前,頂著壓力勸道:“這畢竟是個妖人,人妖殊途,三小姐萬萬不能與他……”
“與他什麼?”薑茶茶疑惑反問。
“與他……與他……”
哎呀,她一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怎麼好意思說得出口嘛。
翡翠看她羞紅臉的模樣,想到自己在夥房做事時那些婆子講的一些夫妻之間二三事時,廚房裏另外兩個年輕丫頭臉上就是這個色。
一時間心裏明鏡似的。
還為自己的聰明暗喜。
小姐都沒想到的,她立馬就猜到了!
“翠香定是要說三小姐萬萬不能與這妖人歡好!”她底氣足,聲音響亮。
晏辭心底掀起滔天怒火。
這人類怎敢?!
她若是敢有如此齷齪的行徑,總有一日他定要將他們全都殺光。
不將他們挫骨揚灰,都難消他心頭之恨!
薑茶茶聞言眉心一蹙,這一個兩個都是什麼缺心眼?
這具身體,雙腿有疾,還未及笄,初潮都還沒來呢,會去和一個重傷的人歡好?
就算是色令智昏,也得考慮一下身體情況吧。
她瞟了一眼翡翠,目光又落在翠香身上,綿軟的嗓音夾雜著不滿:“你想說的就是這些?”
“自然不是!”翠香矢口否認。
翠香心裏都要罵娘了,這傻丫腦子真是被驢踢過,就算是心裏這麼想,也不能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她咬著紅唇,有些緊張的抱緊了懷裏的兔子,跪在薑茶茶身前。
“三小姐定是看不上如此低賤的妖人,奴婢隻是憂心小姐與他獨處,萬一傳出去對三小姐聲譽有所影響,奴婢是為了三小姐的名聲考慮。”
薑茶茶冷嘲出聲:“我這院子如今就你們三個伺候的丫頭,傳出去?怎麼傳?難不成你們還打算在背後議我是非?做出有損我清譽之事?”
“奴婢不敢!”翠香低下頭。
“若是讓我聽到什麼風言風語,我定饒不了你們。”她斂去眼底的不滿,不耐煩擺著手說道,“行了,都出去。”
這下沒有誰敢再說什麼。
薑茶茶這才將視線落在躺在床上的晏辭身上,忽略他頭頂的那雙毛茸茸的耳朵,從這張昳麗的臉來看,他的年齡要比原主大上個兩歲,十四五的模樣。
她驅著輪椅到了床前,對上那雙寫滿了怨恨的眼睛。
不帶半點畏懼,饒有興致說道:“從今天起,你這小妖怪就是我的人了,得給你起個名字,叫什麼好呢?”
她沒有注意到的地方,晏辭手指逐漸縮緊,藥效的力量已經下去了不少,他需要再緩緩,待她再靠近一些,鋒利的牙齒定能咬破她的動脈。
他隻有一次機會,要一擊致命。
“狗蛋?”她自顧自說著,說完自己先笑了,雙眼彎成了月牙,“不對,你可是狼,要叫也得是狼蛋。”
這人類在戲耍於他!
想到這,晏辭蜷縮的手指指甲肉眼可見的變長,變得鋒利。
她似是沒有察覺:“不過呢,本小姐身邊的人,即便是個妖怪,不能叫這麼粗鄙的名字,看你耳朵毛發是灰色的,幹脆就叫小灰吧。”
晏辭根本就沒有注意她在說什麼,隻待她沒有防備時,指甲劃破她的咽喉。
“和你說了這麼多,你這小妖怪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哎,聽不懂人話真讓人頭疼。”
就在她揉著太陽穴的時候,他知道機會來了。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她襲過去,然而指甲離她脖子一寸時,她身上突然冒出一抹金色的光芒,光芒化為屏障阻隔了他的進攻。
晏辭被反彈的力量打飛出去,後背撞到牆上,從牆上又摔到床鋪上,哇的吐出一口鮮血來。
一切發生的太快。
她從震驚中回過神,看著吐了幾口血的妖人,眸子瞪大,手指指著他怒不可遏道:
“你這妖人吃了熊心豹子膽,竟敢偷襲本小姐,若不是我身上有保命的法器,豈不是今日就死在你的手中,我好心安置你,你竟然恩將仇報,真是豈有此理!”
“今日我定要將你這不識好歹的妖人活活打死,讓你為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她剛揚起鞭子想到了什麼,磨著牙說道,“就這麼殺了你,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我要留你一條命好好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