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霍廷曄推開門就見到穿著吊帶睡裙的人,靠坐在床上擁著被子發呆,開門的動靜都沒有聽到,一副懷疑人生的模樣。
她被子掀開一條縫瞧了瞧,又繼續雙眼放空地望著一處。
霍廷曄眼裏存著笑靠在門框上,饒有興致地盯著瞧著呆呆發愣的某人。
她哼唧哼唧正要躺下,餘光終於注意到門邊的人,一下子如同被踩了尾巴的貓,用被子把自己遮得嚴嚴實實,在被子裏色厲內荏喊著讓他別過來。
霍廷曄眼裏的笑意更深,往前走了幾步,聽到腳步聲,她身子裹著被子往後縮,要不是霍廷曄眼疾手快把人撈住了,指定得摔到床底下。
他把人從被子裏挖出來,就見粉粉嫩嫩的小臉上悶出了汗珠,羞憤欲死的模樣。
“昨天折騰了半夜不餓?”
她眼睛瞪得溜圓,手忙腳亂地捂住他的嘴巴,趴在他身上,威脅:“不準說,把昨天晚上的事都忘了!”
“好,忘了有人醉酒後非要摸腹肌……”
“霍廷曄!”她惱羞成怒。
“我不說了。”霍廷曄收斂了眼底的笑意,起身將人抱起來,“洗漱吃飯總行吧?”
再不起來,就要吃晚飯了。
吃完飯,某人那點不自在消了不少,至少敢拿正眼看他了。
飯後他說帶她出門,也沒問去哪。
直到捧著兩個紅本本從民政局出來,魚還是傻的。
她看著為自己係安全帶的人,眼中寫滿了疑惑,“我們的計劃裏好像沒有這一條吧。”
霍廷曄動作一頓,抬眼看向她,“莎士比亞曾經說過,任何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耍流氓,你自己上網搜一下是不是。”
她還真去搜了搜。
“可是……我們不是隻是試試談戀愛是什麼感覺?”
“你隻想耍流氓?”
“我沒有。”看到他眼底的控訴,她略有些心虛地垂下腦袋,小聲反駁,“但就是不在計劃中嘛。”
霍廷曄淡定道:“或許你可以重新修改計劃,列入計劃,把戀愛一百件小事改為婚後生活體驗,要比戀愛有趣的多。”
她回去還真研究了半天,到了晚上,還要被某個大尾巴狼哄著體驗什麼是洞房花燭夜。
良久,兩人平複著呼吸,她摸出自己放在床頭的小本子說:“可是許多人都說,結婚之前,還要有訂婚……”
她頓了頓,“就和秋家小姐一樣,先訂婚,不對訂婚前還要有求婚……還要有戒指。”
一切的確都是太匆忙了。
他之前沒有想著結婚的事,甚至兩人突破最後一層關係,都全然不在計劃中,但昨天晚上的事發生後,他就迫切的想用這道被法律承認的關係為她束上一道枷鎖。
即便是知道沒多大用處,但,聊勝於無。
霍廷曄一言不發起身。
她看著他下床出去,失落垂下眸子,別人都有嘛。
哼,沒有就沒有。
霍廷曄進門沒看到人,聽到浴室有動靜,提著手裏的東西就往浴室走,然後就看到某人坐在浴缸裏氣哼哼的用尾巴在排水,
看到他進來,也隻是掃了他一眼,沒怎麼理會。
霍廷曄看出小人魚是生氣了,走到浴缸旁,坐在旁邊之前特意準備的凳子上,把木匣子遞給她,“鑽戒已經找人定了,這個要不先壓在你這裏,等定製好了之後,再問你贖回來。”
她掀起眼皮,“什麼?”
好奇心重的小人魚問著已經上了手,打開看到裏麵金光燦燦的大黃魚,頓時愣了愣,從裏麵拿出來一根來,“當做押金?給我的?”
他點頭。
“那我不要鑽戒了,我要這個。”她抱著不撒手。
霍廷曄驟然失笑,這個他當然沒想著收回來,這個給她,戒指當然也少不了,求婚也要有,還有結婚。
霍家那邊好像是得通知一聲。
把人帶回去見霍老爺子,也是在她接受兩人已婚的事實,她適應了兩人關係的轉變後。
霍家親戚多。
不知道打哪聽來了霍廷曄帶著女友回老宅的消息,霍廷曄帶著人進家門沒多久,霍家眾多親友一時間聚齊了。
就是那些不著調的小輩也都第一時間趕了回來。
看到霍廷曄帶回來的人,是個瞧著嬌滴滴的小姑娘著實有些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