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在其他人跟前是隱形統的小九九,看到她狂拽邪魅,運籌帷幄的樣子,都差點流哈喇子。
【嚶嚶,這個逼裝的很成功!愛了愛了!】
薑茶茶:……
小烏鴉聽她過於鎮定的語氣,身子也不抖了,茶茶大人沉睡多年,力量雖說還未完全恢複,但瞧著乳臭未幹的小丫頭,不像是有什麼大本事的樣子,應該不會是她的對手。
薑茶茶肩膀一重。
左邊是小九九,右邊是小烏鴉。
藺穀雨想象中的吸血鬼,是長著長長的獠牙,看起來凶神惡煞的存在,而不是眼前這個堪比漂亮到讓人為之驚歎的容顏。
這張臉再搭上方的聲音,哪個男人看到能把持的住?
所以……
謝辭遇昨天來這裏,是為了什麼?
見她?
她沉思了片刻,回過神後,一派正義凜然道:“我藺穀雨的字典裏從來沒有逃這個字。”
“很遺憾,你的字典裏今天就要多出來這麼一個字了。”她玩味兒的目光鎖定她脖子上掛著的一串大蒜,“孩子,你該不會覺得這些東西就能殺死一個吸血鬼吧?”
兩人外表看著差不多大,聽她喊自己孩子,藺穀雨眉心抽搐一下,“廢話少說,能不能殺死,試試就知道了。”
薑茶茶挑眉,手指輕輕一抬,她脖子上掛著的那串大蒜就飛離了她的脖子,在藺穀雨震驚且茫然的眼神中,小烏鴉撲騰著翅膀朝著大蒜飛去。
爪子吃力地抓起朝著窗戶飛去。
藺穀雨麵上一沉,腳尖輕點著地麵,縱身一躍,伸手朝著烏鴉抓去。
麵前瞬間湧起一團黑霧,阻擋了她的動作。
藺穀雨忙收回手往回撤,憑著感知撤到安全的地帶。
鐮刀拄在地上。
她嘴中念念有詞說了什麼,以她腳下為中心,一道散發著白光的法陣向四周擴散,很快整個地麵都布滿了金色紋路。
薑茶茶能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力,周身的力量仿若在無形中消散。
小姑娘是個有本事的。
可惜,所在的地盤是吸血鬼所居住的堡壘,換做在外麵,她與這個小姑娘對打有可能會吃力,而現在……
不好意思。
她的地盤,她做主。
薑茶茶沒有回頭,對著身後要向她飛來的小烏鴉說道:“小烏鴉,飛遠一點。”
說完,她掌心中一道紅光乍現,氣流湧動,掀起一陣颶風,暗色的複古窗簾被吹得獵獵作響,電光火石間,指尖紅色霧氣猶如有了生命的遊龍一般朝著藺穀雨襲過去。
藺穀雨麵色凝重,鐮刀擋在身前,卻還是被巨大的衝擊力擊得連連後退,毫無招架之力,好不容易穩住身子,她放在口袋裏十字架被她拿了出來。
手掌能夠握住的十字架懸浮在半空中,變大了兩倍,發出刺眼的光芒,沒等她念出用來封印的咒語,木質的十字架四分五裂。
她哇的一聲吐出一口血來,扶著缺少了房門的門框站穩身子。
眼前的吸血鬼說得對。
從今天起,她的字典裏有了“逃”這個字。
淦!
她下山的時候,爺爺沒有和她世上還有這麼厲害的玩意兒啊!
打得她懷疑人生。
隻是沒等她轉身逃跑,就見看起來神聖不可侵犯的吸血鬼,手中不知道何時多了一柄手槍,漆黑的槍口正對著她的心口。
她紅唇扯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說出的話仍然是無害的語調,“親愛的,再動一下,你就要告別這個世界了。”
藺穀雨想硬氣地說,要殺就殺。
但又想著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頓時一動不動地站著。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
死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忍一時屈辱,今天要是逃出去,說不定日後能反殺。
“很好。”薑茶茶滿意地點頭,手槍掛在手指上繞了一圈,搖曳生姿地走到椅子旁。
一手扶在裙後,優雅落座,雙腿交疊,自開叉的裙擺下露出一截纖細勻稱的小腿。
她手肘撐在桌上,手背拄著精巧的下巴,卷而翹的長睫猶如鴉羽一般輕輕抖動,示意她坐在不遠處的沙發上,“看在你還算知趣的份上,坐下來談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