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兒留下。”

蘇謙聽到這話心裏就有點不服氣。

自己比二哥也就小四歲而已,為什麼在父親眼裏自己就好像是一個沒長大的孩子。

什麼事兒都不給他說,害得他還要費腦子去猜猜猜。

哎,可憐的孩子。

蘇言這邊留下來,也知道父親要說什麼。

“你覺得,是他嗎?”

蘇大人自己都沒發覺,他的聲音有點顫抖。

“父親,若不然您想辦法問問他有沒有家人?今年多少歲了,祖籍在哪裏?”

這些問題如果都能得到答案,也就不用抱什麼幻想了。

畢竟,天下之大無敧不有。

能找到長得像的人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對了,父親,他今日成親,一定是要拜高堂的。”

“對啊,我怎麼沒想到這個問題,來人,備馬車備賀禮。”

章府那邊添妝隻收十兩銀子的,不知道這邊有什麼規矩。

不管了,他要去看看。

倒不是為了巴結誰,就是想讓自己死心。

蘇大人坐上了馬車,讓車夫快些,再快一些。

緊趕慢趕的,趕在了拜堂之前到了夜七的府上。

府上也有賓客,大部分是文官,據說左右二相是派人送來了賀禮,沒有親自到場。

像蘇大人這樣大的官職的,隻有他一人。

而且蘇大人也是新到盛京不久的人,和其他官員並不是太熟悉,所以這會兒就顯得格格不入。

文武從來都不對付。

眾人看見他,笑得都很勉強。

“蘇大人,這是什麼風將你吹來了。”

“吹你來的是什麼風,本官也是什麼風吹來的。”

蘇大人又往前擠了擠,司儀正在唱禮。

“一拜天地,拜……”

“二拜高堂,拜……”

蘇大人眼睛瞪得大大的,高堂之上,隻有兩把空椅子。

“夜大人的高堂是……?”

蘇大人忍不住小聲問旁邊的一位看著麵熟的人。

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從蘇府跟著他回來的阿任。

阿任此時心裏也納悶,蘇家兩位少爺回府了,這位卻匆匆忙忙的跑來了頭兒府中。

頭兒什麼時候和他有交情了。

不對,阿任看他的麵相,居然和頭兒有八分相似之處。

這……

“夜大人是無父無母的孤兒。”

想著他們麵相相似,阿任心裏震驚嘴上也就沒個把門了。

直接就將頭兒賣了。

“無父無母?那他祖籍是哪裏的?”

“我怎麼知道?”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你是哪家府上的大人?”

阿任故意問。

“我是太常寺卿蘇義興。”

“噢,原來是蘇大人。”左右看了看:“蘇大人打聽夜大人是這麼多是想幹什麼呢?你都看見了,夜大人已經娶妻了,你府上就算有小姐也不行了噢。”

“一派胡言亂語。”

蘇大人突然就很生氣。

能不生氣嗎?

新郎可能是自己的兒子,他居然說自己家的姑娘要嫁給自己的兒子,這不是亂倫嗎?

生氣,特別的生氣。

“抱歉啊,蘇大人,主要是你打聽得太詳細了,很難讓人不往別的地方想。不若,你告訴我,你打聽夜大人這些事兒幹什麼呢?”

“你又是誰?本官為何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