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軍和陶光明回到酒店房間,倒頭就睡,日上三竿還沒起來。
這一天太緊張太疲憊了,耗盡了所有力氣。
到了中午,李文軍房間的門被人敲個不停。
他皺眉起來,從貓眼裏看了一眼,原來是唐先生的那幾個保鏢,於是打開門,問:“怎麼了?”
保鏢說:“李先生打算什麼時候動手救唐先生?”
李文軍故作驚訝:“誒?唐先生昨天自己來找我,說取消這次會麵,他有急事回港城,從我這裏把證件拿走了。我還想問你們,你們昨天說什麼綁架是不是搞錯了。”
保鏢驚訝地麵麵相覷。
有一個說:“李先生不要開玩笑了。昨天我們三個被打成那樣,怎麼可能弄錯。”
另一個說:“李先生要是救不了就早點說,我們另外想辦法。”
李文軍打了個哈欠:“不要緊張,是真是假,打個電話回港城問問不就知道了。”
那三個人立刻轉頭往房間跑。
李文軍覺得好笑,關上門,開始洗漱。
過了一會兒,門上又響起敲門聲。
他打開,剛才那三個人一臉不敢置信和疑惑,七嘴八舌地說。
“李先生,唐先生還真的回港城了,叫我們告訴你,一切平安。讓我們開車回去。”
“真是奇了怪了。”
李文軍笑:“說不定是有什麼高人救了他呢。你們趕緊回去吧,還能在港城趕上吃晚飯。”
那三個人忙又走了。
李文軍又關上門,剛準備換件衣服。
又有人敲門。
這一次是陶光明。
陶光明也不管李文軍在幹什麼,直接推門進來,坐在沙發上,一臉深沉。
李文軍關門,繼續換衣服。
陶光明說:“早上我把車還給那個朋友,那個朋友說郊區的甘蔗地出了命案。死了三個人,都被沉在水塘裏,死因尚不明確。你有什麼需要跟我解釋的嗎?”
李文軍搖頭:“沒有。”
陶光明說:“是不是你殺的。”
雖然想想邏輯不對,他們走的時候,那三人明明是在小屋裏的。
肯定是有人殺了再拋屍水塘。
可是李文軍昨晚上那冷靜到冷酷的模樣實在是讓他不得不懷疑。
李文軍說:“不是我,我隻是按了他們的頸動脈竇,讓他們暈厥。應該是他們的頭兒見事情敗露,趁著他們昏迷,把他們扔到水塘裏殺人滅口。”
陶光明喃喃念著:“頸動脈竇……”
李文軍:“我也是看了醫學雜誌上刊登的相關文章,覺得好奇,所以特地問了郝院長的。這個地方,是人體的壓力感受器,對壓力特別敏感,很小的壓力就會導致心跳緩慢,血壓下降,甚至喪失知覺,要是這裏受到的壓力太長太久,還會致死。那些人雖然窮凶極惡,可是我的目的是救出唐先生,不想造殺孽,所以用這個法子最快最省力。具體在哪裏,我就不告訴你了,省得你亂嚐試,出危險。”
陶光明愣了半晌,才說:“你從哪裏知道這些亂七八糟的。”
李文軍笑:“我不是沒讀高中嘛?之前又吊兒郎當不上班,就看了好多雜七雜八好多書,啥都學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