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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壩是八月中旬修好的。
修好後一周的傍晚就開始下雨。
水壩正好正式蓄水。
陶光明興奮慘了,把李文軍從辦公室裏拖出來,指著天:“看,下雨了,下大雨了。”
李文軍從鼻子裏哼了一聲:“不是大雨,不用這麼高興。明天就停了。剛好夠水壩蓄點水,不然今年下半年就真的難過了。”
陶光明好想拽著李文軍的領子,拿大耳巴子抽他,報複他之前一次一次打自己臉的仇。
可是李文軍這麼說,他也沒辦法說明天一定會下。
那就明天再抽他!
反正李文軍都說得那麼具體了,他也不著急這一天。
陶光明暗暗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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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天一亮,陶光明就爬起來了,跑到窗邊看外麵。
雨停了…….
外麵濕嗒嗒的,但是雨真的停了。
昨夜下得像天上有個水袋子被戳破了底一樣,今早上竟然就停了。
陶光明一臉茫然,呢喃著:“草。真的停了。那家夥莫非是神仙嗎?這都能算到!!”
然後他從呆愣中驚醒,開始手忙腳亂地穿衣服。
季如詩迷迷糊糊地問:“你這麼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裏?”
陶光明說:“買糧食。”
季如詩一下就醒了,皺眉:“啊?!家裏不是剛買了五十斤米嗎。”
陶光明一邊穿衣服一邊說:“再給我們閨女,多屯點奶粉。李文軍那個混蛋說,下半年晚稻會歉收。我要把下半年的口糧屯夠。”
季如詩笑了:“這裏歉收,不還有別的地方豐收嗎,你慌啥?糧食又不能放太久,會起蟲的。”
陶光明說:“不管,那家夥還買了抽真空的機器,專門來屯大米,肯定是有點嚴重的。反正我們這房子大,一樓還有專門的儲物間。就放那裏麵吧,囤個五百斤,肯定夠吃半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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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文軍提前給水壩值守的人打電話,叫他不管昨晚上雨多大,隻要水壩沒有到警戒水位線就不要開閘放水,就跟平時一樣,放枯水期的水量下來就行。
值班人員莫名其妙:這個水壩修了不就是防洪的嗎。這會兒洪水期來了,不是應該預先把水放完,然後等著蓄洪嗎?現在就裝滿了,這個水壩修了沒有鬼用……
可是李文軍說,出了事,他負責。
這水壩,李文軍出了不少錢的。而且值班人員也聽說了關於李文軍的各種事,想來想去,隻能照做。
果然,雨隻下了一夜。
水壩的水位剛好到警戒線以下。
值班人員站在觀測點處,有些茫然:那個李文軍莫非是有通天的眼嗎?他又沒來這裏看過,到底是怎麼估算到的?
然後李文軍又打電話來說:“從現在開始,這一水壩水就是整個茶縣下半年的用水量了,所以你要算一下從現在開始到明年二月立春有多少天,計算每天能放多少。如果春天第一場雨下來之前,水壩的水放完了,茶縣就要斷水了。發電什麼的發多少算多少,都沒有關係。這個重任就交給你了。”
值班人員鄭重其事地立正說:“保證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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