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心思敏感的紀芸驪當下就察覺到事情有些怪異,她眉頭緊蹙。
“我說,放下這些錢,張大彪的事情我會辦好,其他的事情用不著你操心了!”鄧亞麟嗬嗬笑道。
“這是什麼意思?鄧亞麟,你好好說話!別整得神神叨叨的!”
冷風猝不及防鑽進了紀芸驪的衣服裏,凍得她一顫,讓她說話都有些發抖,不知為何,她死死地盯著鄧亞麟,心裏就不由得戰栗。
“你剛剛是在怕我嗎?沒關係,以後都不會了!”
“我聽不明白你要說什麼?”
這裏安靜的可怕,霎時間紀芸驪心悸得厲害。
“我說,乖乖受死吧!”
在鄧亞麟的怒吼聲下,紀芸驪睜大了雙眼,呆愣愣地看著人從後座突然暴起,猛地掐住了自己,對著自己的脖頸就是一口。
反應其快,就連紀芸驪到死沒想到自己的盟友會臨陣倒戈,將牙口對準了自己,而她自始自終都沒有反抗的機會,叫鄧亞麟完全喝飽了血!
“真是可笑啊!”
“你不會真以為張大彪宰了你兒子吧?”
“沒想到吧,你兒子其實是我弄死的!”
鄧亞麟掐著紀芸驪,靠近她耳朵的位置輕輕吐出幾句話,他知道這幾句對她有多殘忍,就連死也不讓她安息。
紀芸驪似乎是聽到了這幾句,但奈何人已經被吸幹了血,最終也隻不過是肢體抽動幾下,才直直地倒向了座位。
到了死,她才發現自己為兒子報仇隻是讓自己的仇敵看了笑話,她活像個傻子,從頭到尾都被仇人利用著,等到榨幹了最後一點價值再將她踹入深淵!
她一直傾注希望的人想不到從來隻是殺害她兒子的真凶,真是可笑!
如今,就算是再悔恨也無濟於事!
因為在不久之後,這輛車會連同紀芸驪一起隨著一陣巨大的爆炸聲消逝,漆黑的夜裏,唯有衝天的火光耀眼。
用不了太長時間,車跟人燒的就隻剩架子骨頭了。
不久之後,張大彪他們就得知了紀芸驪一人一車在山腳突發意外的事情。
“姓紀的那女的怎麼就突然死了呢?!還離我們這邊這麼近!這也太詭異了吧?!”金綰綰也是一臉詫異。
“內訌嗎?鄧亞麟這麼快就按耐不住了啊!”
“但是做得這麼明顯,鄧家真的會不清楚是誰嗎?”
張大彪眉頭緊鎖,沉思道。
“姓鄧那小子要是真在這裏殺了人拋屍,還敢明目張膽在珠港晃悠?真當自己有九條命啊!”
老李也很是疑惑,這事要真跟鄧亞麟有關的話,那很多地方都說不通啊。
“石崗人呢?讓他好好看住克裏斯他們,可別讓這幾個壞了我們的好事,我們等會就去丁光強那坐坐!”
張大彪不再去想其他,終於想起正事,拍了拍坐皺的衣服,對老李、金綰綰說道。
兩人這才回了神,不由得認真起來,因為很快他們就要按照任務行事了,不能有一絲馬虎!
果不其然,克裏斯連同其他偷渡的幾個,一共七人,他們正準備從珠港海岸偷偷跑到公海那邊去。
然而,一行人在碼頭放風站了許久,都沒有見到來接待他們的船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