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軍營,氣氛喧囂。
士兵們喝酒的喝酒、鬥角的鬥角、玩鬧的玩鬧,若非營中旌旗飄揚,很難想象這裏是一處軍營。
然而林修緣的到來,打破了如此熱鬧的氛圍。
“城、城主?”
“什麼!?城主怎會來我們這兒?”
“別愣著,快!大家快收拾收拾!”
“拜見城主——”
周圍士兵紛紛行禮,神情異常慌亂。
不慌不行,那些死掉的世家子弟屍骨未寒呢,他們可不敢在這個時候當出頭鳥。
“黃校尉呢?”林修緣環顧四周,微微皺眉。
“回稟城主,校尉大人去找郡丞議事,還未回來。”陳煥出列回答,他是三大副尉之一,也是軍營中唯一一個戎甲整齊的軍士,因此顯得與其他軍士格格不入。
“找郡丞議事,不找城主議事?莫非是商議如何對付本官?”
林修緣淡淡問了一句,陳煥低頭不語,不少人額頭冷汗直冒。話是這個話,可他們不敢說破啊。
“你們覺得,自己還像城衛軍嗎?”林修緣的質問,如同刀子刻在每個士兵心裏。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達州的城衛軍不再保家衛國,反而仗勢欺人、包庇罪惡。整個軍營烏煙瘴氣,軍士吃喝玩樂,士兵渾渾噩噩,他們漸漸成了自己曾經最厭惡的樣子。
“列隊。”
林修緣冷冷開口,恐怖的威壓籠罩在眾人心裏。
沒有猶豫,在三名副尉的組織下,周圍士兵連忙列隊站好,盡管有些稀稀拉拉,但是三千士兵倒是整整齊齊。
“九江水匪為禍,今日又商船被劫,需要派兵圍剿,爾等即刻出發。”
聽到林修緣的命令,周圍士兵麵麵相覷,卻沒有半點動靜。
陳煥麵色猶豫,另一名副尉卻率先開口道:“城主,沒有校尉的兵符我們不能擅自出兵,否則就是死罪。”
說話之人名叫褚衛,身材魁梧人高馬大,他是黃吉的心腹,他的話基本上就代表了校尉的意思,也可以左右大多數士兵的想法,沒有人敢出言反駁。
“蓬!”
林修緣一彈指,直接將褚衛崩飛出去,吐血倒地。
“本官不是在與你們商量,這是軍令,違令者斬。”林修緣麵無表情的掃過眾人。
周圍頓時鴉雀無聲,隻有褚衛的哀嚎。
他們差點忘了,眼前的城主不僅僅是個紈絝世子,更是一位殺人不眨眼的修真者。褚衛雖是軍中悍將,卻非林修緣一合之敵。
“城主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冷哼聲中,黃吉大步流星地走來,渾身酒氣四散,顯然是喝了一夜悶酒。
袁一山擋住黃吉,不讓其靠近世子身邊,免得世子沾染了汙穢。
“黃校尉,城外有水匪為禍,本官命你即刻帶人外出剿匪。”
“嗤!本官準備訓練,沒時間。”
黃吉本雖然狡詐狠辣,可說到底還是個武夫,憤恨之下根本不給林修緣麵子。
“啪!”
林修緣這次懶得廢話,一巴掌將黃吉拍昏過去。可憐後者還未反應過來,便已經癱倒在了地上。
城主搞偷襲,不講武德啊!
周圍士兵目瞪口呆,他們完全沒想到,林修緣如此霸道,一言不合就動手。其他軍士縮了縮脖子,更是不敢冒頭,
“嗯,黃吉校尉聽聞水匪為禍,怒極攻心昏厥過去,爾等還不速速出兵,為百姓討回公道,以安黃校尉拳拳之心。”
聽著林修緣指鹿為馬、顛倒黑白,周圍士兵滿腦子空白。
出兵剿匪而已,又不是兵變造反,明明是一件很正義的事情,怎麼有種大反派的感覺,不至於吧城主大人!?
林修緣做事,從來不看別人臉色,也不在意別人的目光。
“集合,出發!”
陳煥和另一名副尉回過神來,立即帶上士兵整裝出發。
與此同時,吳三捧著林修緣給的令牌,忐忑不安地走進巡天司的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