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棠攥緊拳頭,指甲深陷進肉裏都沒有知覺。
大概是被心痛掩蓋了。
可即使如此……
她也絕不允許,自己在邵湛凜麵前露怯,甚至是猶豫後悔。
邵湛凜簡直要被氣笑了。
緊攥的拳頭的手背上青筋暴起。
若非這會是在車上,他真懷疑自己會在憤怒下,做出什麼失控的事情來。
但最後,他終究是什麼都沒做。
隻剩下譏諷不屑的一句:
“本來就是我的孩子,用得著你給?”
邵湛凜咬牙切齒盯著江暖棠,恨不得剝開她的心,看看是不是出什麼毛病了。
要不然,她怎麼敢說出這樣的話來。
還把孩子都給他?
這是一個親生母親會說的話嗎?
江暖棠顯然還不清楚邵湛凜生氣的點在哪。
見他似乎還不滿意,不接受,又耐著性子同他解釋道:
“這不一樣!瑾寶從小在你身邊長大,姑且不論,但淼淼和焓焓,都是我養大的,他們不一定和你親。如果你答應我條件的話,我可以幫你……”
深怕邵湛凜不相信,江暖棠頓了下,複又補上一句:
“他們很聽我話的。
江暖棠苦口婆心,話到最後,甚至感覺自己就像個拐賣小孩的人販子。
這個認知讓她對自己唾棄,滿心鄙夷。
卻又……別無選擇……
再絕對的實力麵前。
以卵擊石,是最壞的選擇。
明智的做法應該是保存實力,伺機反攻。
否則就算贏得了孩子,不能給他們良好的成長環境,又有什麼用?
江暖棠暗自思忖,她相信,孩子們會理解她的。
邵湛凜已經氣得想要掐死這個女人了。
免得再從她的口中,說出什麼讓他怒不可遏的話語來。
但終究,理智還是阻止了他。
他按捺住脾氣,為了避免自己被氣死,沒有繼續孩子歸屬權的問題,而是沉聲問道:
“什麼條件!”
如此態度的軟化,讓江暖棠以為說動了他。
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裏亦是傳來一陣陣血肉相割的疼痛。
強忍住心底的疼痛,江暖棠深吸了口氣,強作鎮定道:
“過幾天秦雅薇的案子即將開庭,我希望你能幫我一起對付她。讓她沒有機會找外援!”
以江暖棠對秦雅薇的了解。
她就像是一隻打不死的小強,頑強得令人發指。
並且最是能屈能伸。
這一點從她能夠隱忍多年,和她交好,隻為一朝羞辱絕殺她,就能看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