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整以暇地欣賞完她的窘境,江暖棠方才輕啟櫻唇,泰然自若地說了句:
“比起和鬱小姐以琴會友,這點累又算得了什麼?”
江暖棠說得落落大方,鬱悅欣卻是直接煞白了臉色。
以為江暖棠還不放過她,打算扒下她的最後一層皮,曝曬在陽光底下。
便聽到對方話鋒一轉,聲音幽幽地道:
“不過霍小姐說的也有道理,確實耽擱了太久。如此便下次找機會,再和鬱小姐切磋技藝。還望到時……鬱小姐不要推辭的好。”
意有所指的話語,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鬱悅欣的頭頂。
隨時都有落下來的危險。
鬱悅欣恨得咬牙切齒。
她哪裏不清楚江暖棠這麼說的目的,壓根就不是真心想和她切磋。
而是看出她不會跳舞,故意要她難堪。
偏她還不能動怒自曝其短。
隻能僵笑著扯動嘴角,應了句:
“怎、怎麼會。如果有機會的話,我、我自當奉陪到底……”
鬱悅欣嘴上說著奉陪到底,但聲音明顯底氣不足。
隻不過為了不在氣勢上落人一截,不得已硬著頭皮應下邀約。
江暖棠自是看出了她的逞強,卻沒有點破。
笑容和熙地頷首道:
“那就好。原本我還擔心,鬱小姐會在心裏記恨於我呢!畢竟方才我可是把你的風頭都給搶盡了。”
江暖棠說的話很慢,很輕。
足以鬱悅欣聽清所有的內容。
一字一句,字正腔圓,帶著她重溫剛才的畫麵,也無時無刻不在挑逗著她的敏感神經。
鬱悅欣恨得想打人,卻也隻能認了。
天外有天,終究是她倒黴。
遇到個精通樂理,又擅長舞蹈的人。
鬱悅欣在心裏寬慰自己,未料江暖棠似是看穿了她的心思。
聲音頓了頓,幾秒後,才複又接著補充:
“不過也多虧了鬱小姐是要求我伴舞,而不是伴唱,否則的話,對五音不全的我來說,這還真是個難題……”
對五音不全的我來說,這還真是個難題……
什麼是兵不血刃?
這就是!
不管江暖棠的說法是真是假。
五音不全四個字,都在鬱悅欣的心裏紮了根。
時刻提醒著她,還有一種可能性,就是江暖棠隻會作曲,不會唱歌,這才轉而學舞蹈。
偏她還自作聰明地排除掉伴唱的選擇,要求對方伴舞,傻傻地把臉湊上去給人家打。
這個認知,讓鬱悅欣的眼前一陣目眩頭暈。
尤其抬頭時對上江暖棠那獨屬於勝利者的笑容,更加覺得奪目刺眼。
“你——”
鬱悅欣攥緊拳頭,幾經心理建設都沒能平複內心的不甘。
她抬起頭用充滿恨意的猩紅目光,看向江暖棠,咬牙切齒道:
“我和你拚了……!”
鬱悅欣說著,也不管這是在邵家的晚宴上。
眾目睽睽下她這樣做會有什麼影響,一心隻想把麵前礙眼的女人碎屍萬段。
所以不管不顧地朝著江暖棠撲了過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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