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淩瑤情緒激動,仿若受到了多麼不公的待遇。
卻忘了,本就是她不遵守慈善盛典的規則。
投機取巧,明明沒收到請柬,還是想方設法混進來了。
再美的女人空有皮囊,也有被人厭倦的一天。
更遑論鄭淩瑤的樣貌,在圈子裏並不是頂尖、不可替代的。
單是和江暖棠站得近一點,就足以令她整個人,看起來黯然失色不少。
加之周釗文早就被她無腦、惹是生非的行為,惹得十分不耐煩。
這會亦沒給她任何顏麵。
冷目掃向她,語氣譏諷道:
“憑什麼?憑她就是你前東家,寰宇娛樂新上任的負責人。也是你口口聲聲準備道歉的人,這個理由夠了嗎?”
周釗文看著鄭淩瑤的目光難掩厭煩。
原本他大可不用,煞費苦心地和江暖棠周旋、緩和關係,都怪鄭淩瑤愚蠢。
什麼時候和寰宇解約不好,偏選在新舊任交接,連新負責人底細都沒摸清楚的時候。
甚至打著他的名義,結下一連串的梁子,到頭來還沒能贏,並且授人以柄。
簡直就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專門給他扯後腿!
且這個時候了,還不肯安分守己,周釗文可不得怒上心頭。
連帶著看以往覺得嬌俏可人的鄭淩瑤,都覺得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寰、寰宇新上任的負責人?”
鄭淩瑤不可置信地瞪大雙眸,幾乎要懷疑自己的耳朵。
怔愣好半晌後,才穩住心緒,卻仍精神恍惚,無比驚惶道:
“不、不可能!怎麼會是她?”
怎麼會是她?
鄭淩瑤喃喃自語,難以接受。
這個事實,讓她一晚上的行為看起來就像個笑話。
鄭淩瑤深受打擊,卻仍執迷不悟。
半點不從自己身上尋找問題。
而是靜默過後,猛地抬頭看向垂眸抿唇,一言不發的江暖棠。
聲嘶力竭,語帶控訴:
“你故意的對不對?故意什麼都不說,就等著看我笑話?我就知道,像你這樣惡毒的女人,怎麼可能輕易放過我!”
即使到這個時候,鄭淩瑤也沒能尋到問題的根源。
因為她待人從來不予真心,自然也不吝以最壞的惡意揣度旁人。
江暖棠屬實不願搭理他,抿著唇,一言不發。
鄭淩瑤卻不滿意她的沉默,話落後複又自問自答:
“不說話?你果然是心虛了!”
也不管猜測與事實相不相符,鄭淩瑤顧自往江暖棠的身上戴著高帽子。
反正都把人得罪到這個份上了,再嚴重也糟糕不到哪裏去!
鄭淩瑤索性將心中的不滿一吐為快。
絲毫不顧一旁周釗文的臉色,早已鐵青不已。
末了,還輕笑一聲,語帶冷嘲地補上一句:
“嗬!現在你贏了,我像個笑話,你是不是很得意?”
大體是清楚自己接下來的下場不會好。
已經走到窮途末路的鄭淩瑤,把自己化身成渾身帶刺的刺蝟。
字句帶刺,隻為把江暖棠刺得遍體鱗傷。
但其實——
她的言語攻擊,感動的隻有自己。
對江暖棠來說,壓根沒有任何殺傷力。
江暖棠本是可以不用理會鄭淩瑤,平白浪費時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