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聶時婧捂著砰砰直跳的心髒。
強壓下內心的恐懼感。
鼓起勇氣揚聲反駁：
“是我挑起的又怎麼樣？我隻是潑了喬雪鳶一點水而已，可她那樣做卻是在殺人啊！”
聶時婧挺起胸膛，借此來增漲自己的氣勢。
可惜霍韶辭並沒有被她給嚇倒。
相反還輕扯唇角，似諷若嘲的點出道：
“聶小姐現在不還活得好好的嗎？”
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響起，聽不出半點情緒波動。
甚至——
不知道是不是聶時婧的錯覺，她竟從中聽出了幾許遺憾。
那是極致冷情之人，對生命的漠然。
覺察到這點的聶時婧，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縱然摸不透霍韶辭和江暖棠的關係，卻不妨她清楚，霍韶辭對麵前這個女人的特殊。
聶時婧的指尖動了動，心裏再次湧生出一股遲來的後悔。
錯了！
她錯了！
不該在還沒摸清楚局勢前，就急於要在霍韶辭的見證下，討回這個公道的。
奈何後悔已經來不及了。
原本連眼角餘光都沒有施舍與她的霍韶辭。
此時不僅拿正眼瞧她，還在問完問題後，不等她回答，便話鋒一轉，接著補充：
“何況，她又沒有想殺你，隻不過是學著你剛才的樣子，給你們拍攝提建議罷了。”
霍韶辭說得輕描淡寫，話中的維護之意，卻是再明顯不過。
顯然，對於這邊發生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聶時婧心頭後悔的情緒尚未散去。
就聽到霍韶辭這滿帶護短的說辭，當即就不幹了。
揚高聲嗓，神情激動的質疑：
“你、你這是公然包庇！”
聶時婧滿臉的不可置信。
畢竟——
平日裏霍韶辭的形象，向來是溫潤又親和。
但眼下，他竟絲毫不顧眾目睽睽，就這麼公然包庇這個女人。
聶時婧有意把話說得很大聲，為的便是借由周圍看客的反應，對霍韶辭進行施壓。
可惜她的如意算盤，還是打錯了。
聽到她話的霍韶辭輕扯唇角，似笑非笑的反問：
“是又如何？”
霍韶辭語氣傲然，不可一世。
在這裏，他就是規矩。
“為什麼？”
即使是到這個時候，聶時婧的心中仍舊心存不解。
她不懂……
霍韶辭不是才剛回國。
看他和那女人交談的氛圍，也不像是彼此很熟的樣子。
為何就是待她如此不同。
甚至不惜在人前撕裂自己多年樹立起來的形象，暴露原本真實的麵目。
還有這個女人……
她究竟是什麼身份？
會如她助理所調查到的那樣，真隻是寰宇娛樂新上任的一個小小總裁而已嗎？
聶時婧的心中驚疑不定，視線在麵前兩人間來回掃視。
對於之前所認知到的一切，忽地也有些不確定了。
與此同時，霍韶辭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竟也薄唇輕啟，回答了她的問題。
“不為什麼。在我眼裏，她做什麼都是對的。”
霍韶辭又恢複人前的溫潤如玉，仿若方才的淡漠冷厲，隻是他們的錯覺。
但是接下來的話，卻又讓人深知，龍有逆鱗，觸之即死。
“聶小姐若是還有什麼不滿的，可以盡管來找我。不管她闖什麼禍，後果有我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