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言拾眼睜睜的看著阿嬋出去又進來了,“不是,你回來幹什麼?”
阿嬋十分淡定的說道:“手麻了,進來緩一緩。”
這個說法,徐言拾是不相信的,因為這幾天,他發現寧柒走道哪裏,阿嬋就跟著。
阿嬋是誰?
他不知道,但是可以調查。
門外仍舊還有想過來看熱鬧的人都被徐言拾給勸回去了,人都走遠了,都還聽到她們的議論聲音。
“真的可惜了小寶,那麼可愛的一個孩子。”
“唉,他們一家一回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真的是個克星。”
幾個人都走遠了,還要撐傘回頭看一下寧柒他們的那個院子。
“可不是嗎?你忘記了他媽媽是怎麼死的嗎?不就是被他克的嗎?”
“哎,隻是可憐了老馮家,怕是要斷後了。”
徐言拾站在院子裏,握著雨傘的手骨節崩的泛白,沉默了片刻後,這才轉身回到屋裏。
寧柒在陪著寧奶奶剪紙,讓寧奶奶忘記剛才的事情。
見徐言拾回來,她抬眼看過去。
“門口沒人了?”
“都走了。”徐言拾坐下來,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寧柒手裏的窗花紙,那是過年才會貼在窗戶上的。
之前過年的時候,他媽媽也會剪,叫喜鵲登梅。
阿嬋坐在不遠處望著屋外,寧柒剪了兩下,察覺的徐言拾狀態有些不對,扭頭看過去。
見少年怔怔的看著自己手裏的窗花紙,眼尾微紅。
寧柒大概明白了,他可能想媽媽了。
她將剪好的窗花紙遞給徐言拾,“拿到房間窗口貼起來吧。”
徐言拾沒動,寧柒拿著窗花紙又去廚房找了麵糊。
之前過年的時候,哪裏買的起膠水,都是麵糊貼的窗花。
剛貼好,徐言拾就進來了,靠著北麵的屋子有些潮濕,床也是木頭床,上麵鋪著新買的棉絮,床單都是寧柒新買的,天藍色的看起來極為清爽。
“怎麼了小拾?”寧柒溫柔的問著。
徐言拾眼尾的紅暈慢慢擴散,他抿緊唇,“沒什麼,隻是回來有點不適應。”
這個屋,他住了快十年了,從他七歲開始,就跟著寧柒一起住在這裏。
“等過兩天天氣好了,去看看你媽媽吧,這麼久沒回來了,讓她看看,你如今變化多大。”
徐衍時點點頭,“好。”
他隻是心裏有些難受,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寧柒出去了,看到寧奶奶已經放下剪刀,等著她回來。
徐衍時坐在床邊上,盯著窗花紙看。
他每次回來的時候都回去看媽媽,讓媽媽看看自己的變化,他已經長大了。
可,這次他不想去了。
因為,他引以為傲的媽媽,竟然做了別的小三,這個是讓他接受不了的。
在徐言拾的記憶中,他們似乎輾轉了很多個城市,最後才到暮城來的。
他從來沒有見過自己的爸爸,隻是記得,家裏有張照片,媽媽經常看著那張照片發呆。
想到這裏,徐言拾莫名的特別煩躁,他想要贏過顧霆洲。
似乎,這樣,他就會好受一些,就能擺脫掉,小三兒子這個身份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