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將軍,興京是我滿人發祥之地,可不能任由鄭匪糟蹋。
陳逸之這一路屠寨滅村,人性喪盡,要是他們攻下興京,可就不得了了。
你們趕緊率兵救援興京吧。”
族長一聽陳逸之率領的河北兵,已經距離興京咫尺之遙,作為一個老滿人,頓時急了。
可是董額和佟國維卻無動於衷。
“族長,剛才本將給你商量的事,還請立即執行。”
“蓄發令?”
老族長看向佟國維,一張老臉又氣又急。
“剃頭留辮,是我們老祖宗的傳統,你讓我怎麼去說服族人執行蓄發令?
佟大人,你也是佟佳氏,我佟佳氏先祖被先皇抬為滿籍,從此在關外生根立業。
現在你就憑鄭匪的一紙號令,就讓我們改弦更張。怎麼可能?
如果我滿人如此數典忘祖,陳逸之所到之處,蓄發令早通行了,哪裏會給他借口屠戮我滿人上萬?
如今將軍身為佟佳氏族人,要我們佟佳氏屈服,對不起,別說族人不答應,我也不能答應。
老夫寧願現在就死了。”
族長現在也看明白了,佟國維和董額就是兩個滿奸,此時就是鄭匪的走狗。
族長昂著脖子,隻等佟國維惱羞成怒,斬他頭顱。
可是佟國維卻沒動作,反而笑了。
“老族長,如果本將真的強推蓄發令,會找您來商議嗎?”
族長冷哼一聲:“那對不起,如果你們鄭匪不訴諸武力,別想一個滿人執行你們這狗屁蓄發令。”
“好,有骨氣。”
佟國維讚賞地看著老族長:“不愧是我佟佳氏數十年的族領。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瞞老族長了。
我們執行蓄發令是假,反了他鄭克均才是真。”
“反鄭克均?”
族長疑惑地看向佟國維。
眼神裏滿是懷疑,哪怕他住在這深山老林,也知道新北軍擁百萬之眾,這次征伐遼東,出動數十萬軍隊。
就憑佟國維和董額這點人,想造反?癡人說夢。
“既然你們要反鄭克均,那還不趕快去救興京?哪裏可是埋著我滿人的老祖宗,要是讓漢狗掘了墳,我們何以麵對先祖?”
雖然不相信佟國維和董額會造反,老族長還是想不顧一切去救援興京。
興京對於所有滿人來說,絕對不隻是一座城池那麼簡單。
“老族長,實不相瞞,我們的計劃,就是不救援興京。”
“什麼?”
老族長怒聲大吼,眼眶血紅。
“老族長,您先別急,你想想,如果陳逸之真的攻下興京,掘了我滿人祖墳,會如何?”
“老夫與他勢不兩立,一定將他碎屍萬段。”老族長咬牙切齒。
“對啊。”
佟國維微微一笑道:“如果陳逸之真的冒天下之大不韙,對滿人祖墳掘墳,毀了興京,關外的所有滿人,都將同仇敵愾。
所有滿人都會與鄭匪血戰到底,鄭匪別想在滿洲立足。
到那時,正是我們起事的時機。”
“你是說,先激起所有滿人的民怨,然後再號召所有滿人起義?”
“沒錯,如果陳逸之攻破興京,以河北兵的殘暴行徑,必然毀城掘墳。
到時候滿人民怨衝天。
我們趁機起事,必然群起響應。
隻要咱們堅持一個月,老族長,你知道會發生什麼嗎?”
“發生什麼?”
“準噶爾汗國和羅刹,正在醞釀對鄭匪發動遠征,以報十萬大軍在觀津覆沒之仇。
到時候麵對兩大帝國大軍同時壓境,鄭匪豈能全心對付滿洲?
如果那時候盛京未丟,我滿人主心骨還在。
以盛京拖住鄭匪主力,我們號召各地滿人趁機起事。
鄭匪必然應接不暇。
鄭匪最大軟肋,便是後勤。他們遠征滿洲,後勤拖至千裏。
隻要我們再堅持兩個月,鄭匪後勤必然告急。
而那時,冬季也即將來臨,鄭匪是絕不敢在冬季對我滿洲用兵的。
所以到了那時,我們就算勝了。
到時候趁著鄭匪與兩大帝國交戰,我們趁機恢複實力,再次出關複仇,也未必不可能。
所以,咱們為什麼要去救興京?”
“這個計劃……似乎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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