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機直言:“如若我真想動手,何須與姑娘聊這麼久。”
真要是動手,柳兆衡判斷此人會和自己鬥到十招以上,比較費神,不動手也好。www.x33xs.com
身旁的人退開後,她收手,把四枚柳葉鏢放在腰間,並沒要歸還人家的意思,宣明看她這一係列動作,對著玉機不滿地嘟囔:“她這是什麼意思,我的柳葉鏢,她這麼收起來,是不還給我了嗎?”
玉機看他說話間又是咳血,皺眉道:“你有本事了自己向人家討要,現在沒這個本事,不如安靜一些為好。”
宣明不依,恨恨地瞪著柳兆衡:“那是我的柳葉鏢,你拿來又有何用?還不趕快還過來。”
他這樣的瞪視在柳兆衡看來,是除了哀怨沒有絲毫威懾力:“不要,你自己扔給我的,我拿到了就當你送給我了,哪裏還有還給你的道理。”
說著,她信步走回商繁胥身側,宣明看商繁胥是一臉隻要她高興就好,半點幫他說話的意思都沒有,心中一怨,又往自己腰間去摸,柳兆衡看出他是又想出手,拍手笑道:“正好,我覺得四枚柳葉鏢不夠我玩的,你打算再送我幾枚也挺好,你送多少我都敢收,就看你敢不敢送了!”
“你!”正當宣明已然將一枚柳葉鏢握在手裏,卻被玉機將他的手臂按住:“做什麼,還覺得自己鬧的笑話不夠,還要鬧?”
宣明盯著柳兆衡,狠狠地哼了好幾聲,終歸還是把柳葉鏢收了起來。
這時,被眾人冷落多時的蔣芝素和靈蘭才被玉機給扶了起來,很快給她二人鬆了綁,蔣芝素看向玉機,冷言冷語:“幾年不見,你總算來找我了!”
這種語氣,怎麼聽起來不隻是訓斥,更像是埋怨!
柳兆衡立即感覺這二人有點故事,下意識把目光移到商繁胥處探問,商繁胥知她何意,直接就點了點頭。
玉機對蔣芝素態度恭敬,不同於之前與宣明的溫和笑語,此刻麵對蔣芝素,柳兆衡感覺他就是一個嚴陣以待的家奴。
自從蔣芝素和他目光對上後,就沒再挪開目光去看任何人,玉機低頭不與她對視,她卻是死纏住他不肯放下:“你倒是說話啊,你什麼意思,我從藥王莊出來這麼久,你就從來沒想過找我嗎?這麼幾年你見不著我,你就……”
越說蔣芝素越是難受,不管在場人多,她說著又是垂淚不止:“難道都是我的錯嗎?你就這麼不想見我?”
這蔣芝素說哭就能哭,說笑就會笑,這般耿直性情,柳兆衡還是欣賞的,隻是她這眼淚,在愛憐她的人麵前自然是無往不利,在漠視她的人麵前,卻是真的毫無用處。
柳兆衡看到玉機對她的眼淚毫無動容,那張冷臉端得無比正直:“少莊主,屬下今日前來,就是奉莊主之命接您回藥王莊的。”
蔣芝素聞言更加哭得梨花帶雨,玉機對此,偏偏是來了個跪地請罪:“屬下接駕來遲,望少莊主恕罪!”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可堪如此了!
這二人究竟因果如何,柳兆衡一時也不得去向商繁胥問,隻覺這美到如此地步的蔣大小姐怎麼就如此所遇非人,一個商繁胥,一個玉機,是一個兩個都不把她當仙女去供啊……
當然,在場還有那盡忠職守,隻顧守著商繁胥不想管其他的商濟;一臉嫌棄,覺得人家哭相難看,是在丟人現眼的關虔;和一開口就吐血,還惦記著要和柳兆衡罵幾句的宣明……這三位仁兄,也是對蔣芝素沒人絲毫憐香惜玉的自覺……
其餘的藥王莊若幹人,還有不住地給蔣芝素搽拭眼淚的靈蘭,他們是為蔣芝素哭得心疼啊,可蔣芝素隻眼巴巴地望著玉機,哭了好久才停歇。
看她不哭了,宣明大概是想活躍一下氣氛,自顧自開口:“今天這事,也說不清誰對誰錯,玉機你也別跪著了,你看我這情況,也不方便騰出手來扶你,你自己起來就是了。”
玉機抬頭看了蔣芝素一眼,蔣芝素沒說話,商繁胥便伸手扶玉機起身:“玉機兄今天來得甚是及時,何必還要如此請罪。”
宣明也道:“是啊,甚是及時,我這才知道,原來群賢譜的排名不過如此,排第一的這位居然需要一個小丫頭出手相救……”
一想到自己在群賢譜上的排名,關虔哪容得他對商繁胥有所詆毀:“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是被教訓得還不夠嗎?”
“教訓?”宣明哼了哼,嘲笑道:“就算我受傷了稱得上是被教訓,也不是你出手來教訓的,你們群賢譜上排第一位的都是個坐享其成的,你這個排後麵的,更有什麼臉來罵我?”
關虔也回他一笑,伸手就要去拎他起來真刀真槍的過過招,但他才做出伸手的動作,就給商繁胥給攔住了。商繁胥道:“大家都是朋友,何必再傷和氣。”
關虔隻當是給商繁胥的麵子,把手放了回去:“你當人家是朋友,人家怎麼想的誰知道?你可別忘了,你的寶貝義妹給人連著下毒了兩次,雖然她自己說自己是百毒不侵,但藥王莊的本事天下皆知,蔣芝素又是這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義妹的命還要不要了,你自己看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