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全帶著柳兆衡以及幾個師弟出來回複師命:“師父,小師妹答應了。”
杜重瑕看了一眼柳兆衡,看上去她雖然依舊懵懵懂懂的什麼也不知道,但臉上不是遭受到壓迫該出現的表情,看來她答應參加劍術展示是出於自願的。
她是自願的就夠了,杜重瑕點了點頭:“阿全,這事你做得很好,不愧是為師門下最有說服力的弟子。”
烏子纓沒有參與到說服工作中去,他和杜重瑕一起在外麵等著,終於等來這樣的好消息,他表現得特別歡喜:“好耶。”
葉全道:“多謝師父誇獎。”說完又故意瞪了烏子纓一眼,這小孩,也不知分個時候,這情緒也太外放了吧!
柳兆衡能瞧出,自己攬下這樁事後師兄們都是鬆一口氣的樣子,其中最高興最如釋重負的要數烏子纓了!
她得找個機會好好問問他,他這麼激動到底是為了哪般?
從食堂出來後就看不到商繁胥了,柳兆衡有自己要忙的事,也沒多惦記去找他。
下午練了一個時辰劍法後,杜重瑕道:“我們之所以要苦練劍招,最終目的還是為了克敵製勝,並不是為了把花架子練得有多好看,若是戰勝不了對手,練得再精熟的招式都是枉然。”
如此說了,杜重瑕便讓柳兆衡把外麵天街上練劍的弟子們叫進來,人都站回到他跟前後,他道:“從今天起,每天下午這個時候就是對戰訓練,子纓,前十日你來和你師妹拆招,後十日換作南煙來。”
柳兆衡、烏子纓和馮南煙都點頭稱是。
杜重瑕又道:“其餘人也別傻傻站著,都到為師這邊來把你們師妹瞧緊了,對戰過程中,最容易發現她的不足在哪裏,你們看過之後有什麼想法都可以提。”
葉全、覃岡和馮南煙都乖乖站了過去,就看到柳兆衡和烏子纓持劍走到庭院中央,在他們交手前,杜重瑕最後提醒了一句,“今天就過二十招,兆衡隻許用孤鴻劍法,子纓不許用孤鴻劍法,好了,開始!”
除這句之外,既然師父沒有別的交代,這二人也都是放開了打了!
各自一出招就沒在客氣,尤其是烏子纓,第一招就是回旋斬擊,硬碰硬下,柳兆衡險些招架不住,退後了數步抽劍一記橫劈才暫時逼退對方攻勢,接著她立馬轉守為攻予以回擊……
杜重瑕看這二人各不相讓鬥得起勁,一個沒有做師兄的覺悟,毫無謙讓之心;另一個也枉顧自身受了傷,著實好勇鬥狠……如此甚好,兩個都是有上進心的好孩子,沒在師父麵前玩虛的!
雖然猜得到師父就喜聞樂見徒弟們在他麵前勤勤懇懇的練,但這兩個也打得太貨真價實了吧!
在場看著他們過招的師兄們都是給他倆嚇出一身冷汗!
烏子纓起手就是斬馬技,這是當自己在上場殺敵嗎?
這小師妹也是狠人,接著她回敬那幾招,要不是可刺人雙目,要不就是會斷人臂膀,也是打得烏子纓有些招架不住!
隻見烏子纓飛身一躍,柳兆衡本有心去追,奈何一口氣沒提上來,身形一時動不了隻得換做它法,眾人但見她兀自耍出一招劍式後,突然把劍往空中一拋,那劍便自尋著烏子纓的方向而去……
烏子纓自然沒察覺身後有人追來,卻見幾位師兄都緊張兮兮地瞧著自己,他正納悶著,忽然意識到不好!一回頭便看到那飛馳而來的利劍,趕忙舉劍格擋,可那劍因來得迅猛,力道也有所增加,他不得已雙手握劍才將那招抵回去,柳兆衡看斷離劍又飛回來,反身回轉一步把劍接住,一抬眼就看見烏子纓又攻了過來,她立即斜挎一步,對他予以回擊。這般又過了數招,雙方正戰得酣暢淋漓,隻聽葉全高喊一聲道:“住手!已經有二十招了!”
匆忙聽這一喊,他二人手上招式還沒來得及收起,各種就被兩位師兄給拉開了。
馮南煙拉的柳兆衡,覃岡拉的烏子纓,分別拉開他們之後,又逮著他們到了杜重瑕左右站好。
烏子纓喘著粗氣,原本全副精力都被調動起來,突然這樣戛然而止,他的氣息一時無法平複,喘息著道:“你們幾個也真是的,最後剩下三招的時候就提個醒嘛,我也好及時收招呀!”
不僅是他,柳兆衡也是氣息在自己體內洶湧亂串,喘息了幾聲索性就要趟地上去了。馮南煙看她要往地上梭趕快把她拉起來,她才站好就開始猛烈咳嗽,胸口氣血一湧,接連咳出幾口血來。
師兄們看她吐血也都是麵色緊張,杜重瑕卻很是淡然地拍了拍她的背,一股真氣傳到她體內,她凝神靜氣了片刻,就氣息正常了。
這時杜重瑕才道:“你們兩個孩子真是幹勁十足呀!很好,接著幾天都像這麼練就對了!”
既然師父這麼說,幾位師兄也不能太一驚一乍的了,他們就事論事地各自也給柳兆衡的劍法提了一下意見。
葉全道:“雖然用盡全力的去過招這樣很好,但畢竟打贏才是重點,要是一開始就把體力透支太多,後麵就是全靠死撐了,這樣會苦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