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可能他沒來得及……”雖然心裏又慪又氣,但麵上柳兆衡臉上還是很淡定的,輕描淡寫嗯了一聲,還找話來替商繁胥開脫。
杜重瑕知道,孩子是在自己麵前撐麵子呢!他忍住笑,露出焦慮的表情:“要不,他就是還有別的什麼心思,想想看,那玉簪是在你還沒有比武之前他就拿到手的,至今都不曾讓你知道過,說不好他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呀!”
是啊,要是他一早拿出來了,她何須去參加比武,就算她這人勝負心再重,賭上性命去做可以不做的事,她還不至於這麼豁得出去的!
果然,一切皆在商繁胥預料之中,記得一早在船上時商繁胥就曾對她說過,她什麼都不需要做,他都已經安排好了……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呀,自己和他相比,果然是棋差一招!
好你個商繁胥,原本對你心存憐憫,想著好聚好散臨走時也盡力不讓你太傷心,你偏偏死性不改地賣弄小聰明,你以為把我誌在必得之物提前弄到手,我就會受你鉗製了!
你私藏息夫人玉簪至今不給我,想來是憋著什麼花招在等我!虛情假意的一套別以為就你會,若是為拿到息夫人玉簪,我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的!
經過一上午的奮戰,毫無意外地,最強弟子的稱號花落在樞機庫的大弟子葉全身上,這晚又是大宴賓客,座位的次序卻是隨機抽號的。
柳兆衡在蔣芝素一整個下午的“救治”下,也去抽號參加了晚宴。
說是“救治”其實亦是叨念!下午時,蔣芝素帶著靈蘭風風火火地過來,說是她原打算中午就來的,可繞不開那麼多排隊求治傷的,後來她挑挑揀揀救了幾個緊急的,其餘傷得輕的她都讓靈蘭幫忙給推開了,這才尋到空閑過來給她送關愛。
柳兆衡伸出手讓她把脈,又老老實實配合她各種診療,什麼跳一下,扭一下,轉個身,翻個筋鬥……如此這般的動作都做了,蔣芝素得出診斷結論:“你哪裏是身體不舒服,你根本就是心裏不舒服鬧的。”
柳兆衡明白,受限於自己施用的那些令術,蔣芝素察覺不出她的傷勢已經到了如何駭人的地步,相反的,隻要自己蓄意隱藏,即便自己這就傷重到一命嗚呼,蔣芝素也查不出她的死因為何。
“好說,我原本是有些不舒服的,但一見到蔣大小姐,立馬就神清氣爽百病全消了,蔣大小姐果然是救我性命的良藥呀!”
柳兆衡隻想趕緊把她們隻走,好獨自去想怎麼找商繁胥把息夫人玉簪要到手辦法,之前她們尚未過來時,她已想出四種辦法,分別是:文要、武要、哭要和笑要。其中最讓她覺得難度大的就是哭要,尤其是這個哭讓她頭疼,如果非得用出這招“哭要”,隻怕她得提前備點辣椒水來抹眼睛了……
正想著對自己抹辣椒水的可行性時,蔣芝素和靈蘭就過來了。人家過來是探望她的,她知人家是為她好,也不便直接趕人走,隻得軟語溫言地勸和哄。
誰叫這蔣大小姐一向固執己見呢,如果她強硬態度地轟走她們,以蔣大小姐曾經在朱衣鎮的作為,這次會怎麼負隅頑抗可不好說!
這邊柳兆衡誇了蔣芝素,轉身又對靈蘭拱手道謝:“當然,也多虧了靈蘭姐姐擋住了那麼多纏著蔣大小姐不放的狂浪之徒,這才讓蔣大小姐能親自過來救我性命,兆衡在此謝過靈蘭姐姐的抬愛了。”
“油嘴滑舌!”靈蘭笑嗔一聲,對著柳兆衡道:“以往怎麼沒發現你這麼會說話的!”
蔣芝素也道:“是啊,以往看你挺硬氣一個人,說話總是陰陽怪氣的,不知道你是在得意什麼!如今與你熟悉了,才知道你也有討人喜歡的一麵,難怪商公子……”
“別和我提他了,我們……”正準備說出自己不是商繁胥義妹了,想看看人家對自己的關照是否全在於商繁胥。
如果是,那麼在得知她不是商繁胥義妹後,不用她開口,她們自己就會走;如果否,她正好可以編借口說自己正傷心難受呢,想一個人安靜一下,這樣也能把她們請走。
可不等柳兆衡說完,就聽靈蘭道:“你也是個經不起誇的,才誇你討人喜歡,這麼快你就習起拈酸吃醋這套了。”
拈酸吃醋?這話如何安得到自己頭上來!
對上柳兆衡茫然的眼,蔣芝素也道:“是啊,你可不該這麼小氣啊,雖然這次康家堡晉升十大門派商公子是幫了些忙,但你可不能因此就瞎想啊,這事就是你義兄為了籠絡勢力做了一些有必要的事,和那個康懷真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什麼幫了些忙?什麼康懷?柳兆衡根本不知道這些,更沒往那邊去想過,卻聽蔣芝素又勸道:“你身為未來樞機庫掌印的義妹,在這些事上不妨大度一些,就算和那康懷有關係又如何!你義兄是為了坐穩這個掌印之位,自然該做一些事的,這是為了你們將來好,你要學會該裝糊塗的時候裝糊塗呀!”
一下說和康懷一點關係沒有,一下又說有關係又如何,那到底是有沒有關係!
柳兆衡很想這樣去問,但這話自己一旦問出口,不就要被蔣芝素認定她拈酸吃醋了!
所以柳兆衡改為了問她:“那要如何裝糊塗?”
“唉,你呀,真是傻得讓我心疼呀!”蔣芝素感歎出這句後,靈蘭也對她連連搖頭,就像她問出了多無可救藥的問題似的!
“我問得不對嗎?”柳兆衡見她們這樣,就更加疑惑了!
蔣芝素對她又氣又笑道:“唉,行了,我懶得罵你了,你能問出這麼天真的問題,可見你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呀!”
接著靈蘭也道:“隻怕不隻是不知道,你是根本就沒往那些事上去想過吧!”
然後蔣芝素再道:“所以才說她不知道呀,不知道的事她怎麼能想到。”
柳兆衡很想問,她們所說的她不知道又沒想過的事到底是什麼?但不等柳兆衡開口去問,她們已經很夠義氣地對她科普起這些相關聯的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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