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想得開,可你師父隻怕會抱恨終生吧!”嵇芳台淡淡一句。
竟然給她看出來了,馮南煙內傷的由來,杜輕舟雖有些驚訝,但也深知其功力果然是已登峰造極!
“天命雖不可違,但事在人為,隻要一息尚存,我們總有辦法可想的。”收斂心神後,杜輕舟笑著回應,“幹娘,多謝成全。”
嵇芳台笑道:“無須謝我,我也是一時答應下來,若是這事讓我聖教教眾知曉,隻怕要生事端。”
她這話一出,就連杜輕舟都能聽到弦外之意。
但她看了一眼商繁胥,還是笑道:“隻要幹娘願意成全,其餘之事,我們自會承擔到底。”
“那就希望你能有如你娘親一般的能耐吧。”
嵇芳台臨走時,留下了這句話,杜輕舟聽後很是在意……莫非,曾經娘親也曾借用過雲霄傘?
若雲霄傘為聖物,聖物即也是件物品,自己喚靈令一出,是否也能讓雲霄傘感應到自己?
回到暫時被安頓的房間,幾人先到了商繁胥的屋子裏開會,唐慎顯先發言給大家解釋道:“大家也都聽出來了,關於這雲霄傘是雲霄宮的聖物,我母親並非不願借,也非願意借,隻因這雲霄傘在雲霄宮中地位尊崇,甚至不遜於我母親這個宮主。當年若非得雲霄傘認主,雲霄宮的宮主之位也不會落到我母親的頭上。”
杜輕舟道:“我們都知道雲霄傘有多重要,是借也得借,不借也得借,我們沒有別到路可選了。”
“都怪我不好,讓大家受累了。”馮南煙見各人為了救自己要挑戰這麼有難度的事,麵露自責。
商繁胥安慰他道:“怎麼能怪你,傷成這樣重還能保有如此的身手,你已經很了不起了!”
甘小詞聽著他們都表態了,也道:“我們既然來到此地,就是為了雲霄傘而來,反正不論其他,一定得把聖物借到手裏。”
“小詞說得對,我們過來也就為了事,沒有什麼可猶豫。”唐慎顯拍了拍甘小詞的肩,對她笑道。
明天,或者再過兩天,段勇斯也要過來了。申文文,喬善因再加一個段勇斯,這三人就夠棘手了,還有今天殿上那些堂主,再算上一些尚未露麵的四大長老和右護法……另外,嵇芳台的那名侍女也不是好對付的,再加上嵇芳台本人……
杜輕舟想,就算是自己的爹在這裏,再拉上唐嘉山也在這裏,他們也不敢說十拿九穩,更何況自己這區區幾人……
但為什麼借雲霄傘一事,這麼重要,不容閃失,就派出了他們這幾個人?
之前發生過什麼事?
他們對此是有怎樣的考慮?
還有什麼內情是自己不知道的?
反正,既然自己的爹敢讓自己和大家一起過來,那就證明此行有借到雲霄傘的可能,而且這個可能還極大……
那時,自己分明是還沉睡著的,也就意味著,一開始就沒指望自己可以出手的……
若是自己不出手,還是沉睡著,那麼商繁胥是要為了喚醒她而對嵇芳台苦苦哀求嗎?
不僅僅是他,還有唐慎顯和甘小詞,他們是要以親情要挾,讓嵇芳台就範嗎?
那十師兄跟著一路來是為了什麼?
他的內傷已經拖不起了,若那雲霄傘一年一次隻救一人,那他為何同行呢?
可見,這雲霄傘興許是不隻能救一人的……
他們之前強調的是以雲霄傘救她,也就是說,不能直接讓十師兄用雲霄傘,而是必須她先用,之後才是十師兄……
能救她又能救十師兄,到底是怎麼個救法?還有,商繁胥那句“接下來一切我都已安排妥當……我們自有全身而退的辦法……”
到底是怎麼個妥當辦法?
“你在想什麼?”散會後,商繁胥就見著杜輕舟一直坐在門口,是一臉認真的在想事情。
“我在想很多事,很多你們瞞著我的事。”杜輕舟抬頭看向他,目光如水般沉靜。
商繁胥也在她身邊坐下,一副要耐心給她答疑解惑的架勢:“既然你知道我們有意瞞你,你又何苦自己去想,要是你想知道,你大可以問我。”
“算了,既然我不知道的事,我該如何開口問你?”即便你回答了,也不一定是真的,那又問來何意!
“不求甚解,這是為了你好。”商繁胥對她微笑,接下來這話,卻像是大戰前的最後通牒,“這次的事其實不需要你做什麼,可我也知道,要是你什麼也不做,你就不是你了。”
杜輕舟問他:“如果我不是我,那你說我是誰?”
商繁胥柔聲道:“自己看重的人自己來守護,你一貫如此,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正因你會如此去做,我才確信我是被你看重的人。所以,你想做什麼盡管去做好了,你知道的,你從來都是我一切計劃中最大的變數!世事難料,正因有著不可知才叫人對她充滿了向往,輕舟,你說是不是?”
杜輕舟由此想到:“我們會借到雲霄傘這是確切的結果,而如何能借到,我就是那個變數,你估摸不準的變數。”
“算是這麼有一說吧!”商繁胥笑著伸手攬上她的肩頭,讓她靠向自己的肩膀:“那麼,輕舟可否提前告訴我,你打算怎麼做呢?”
這次杜輕舟沒有阻止他,很自然地靠在他肩上:“你都不說明計劃,我怎麼知道自己接下來要怎麼做,還不是隻好隨機應變配合你們。”既然他對未知充滿了向往,她也隻好一切無可奉告了。
就在這片刻間,杜輕舟突然想到,說不準這雲霄宮裏還有誰和他們是一路人呢……巧言善辯,化敵為友,這不是他的慣用伎倆嗎?
“那好吧,早些睡,明天我們還有得玩的!”盡管貪戀這一刻與她的親近時光,但商繁胥想著自己還是該放長線釣大魚,便沒多久就拍拍她的肩,含笑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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