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商濟便看著自家公子如同是戲精附體一般從馬車上跳了下來,一見到他和杜輕舟,如夢初醒般:“你們總算回來了,我等呀等呀等到人都迷糊了。商濟,快和我一起把東西搬到馬車上。”
然後他就自顧自提著一筐煮雞蛋上了馬車,留下杜輕舟和商濟麵麵相覷……
杜輕舟覺得此刻商濟的眼神無疑是在對她這樣尖叫著:天呀,我家公子這是瘋了嗎?
而她的眼神是這樣回應的:瘋什麼瘋,他就從來沒有正常過!
然後商濟貌似看懂了她的眼神,又對她小小的抒發一下情緒:我不信,我不信,我不信……
杜輕舟笑他太過大驚小怪,最後回了一句:別大驚小怪的,你習慣了就好了。然後便跳上馬車,接著馬車內便傳來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商濟聽得很清楚,這聲音絕對是來自於自家公子的!在那淒厲叫聲和大樹下明晦交替的光陰中,商濟隻覺身心一陣淩亂,恍恍惚惚地收拾好采買的物資,晃晃悠悠地駕起馬車又往前路奔去。
第二天一大早來到了長奉山山下,本是有行馬車走官道和翻山越嶺走山間小道兩條路可選的,杜輕舟本想走官道,因為管道可以乘馬車,而山間小路隻能步行,但商繁胥卻說,不如商濟駕著馬車走官道,他帶她一起去闖山間小路。
杜輕舟聽得一挑眉,他立馬又說,山間小路雖然有些崎嶇陡峭,可相對而言路程更短,按照他們的腳程,隻需的兩三日的功夫便可翻越長奉山,而乘坐馬車,還須得繞行一大段路程,最快也是耗時四天。
杜輕舟沒有答話,隻覺得他能說出這種話,很顯然是挨打還不夠!
這幾天斷斷續續的揉一揉後,他臉上已經沒有明顯的淤傷了,興許是他幾天沒怎麼下馬車與人接觸,把他悶到了,所以才有此等突發奇想來著。
杜輕舟才不和他一起瘋:“我反正不去走山路,要去你去,我和商濟坐馬車走。”
商濟是一心向著商繁胥的,但凡是他的點子,不管是什麼樣的餿主意他都甘願積極靠攏:“要不我和公子走山路,少夫人你自己駕馬車走吧。”
杜輕舟感念他們主仆情深,便也沒多少什麼:“那也行啊。”
商繁胥卻極力反對:“可我不放心,輕舟妹妹必須和我一起走。”
見他說著就動手來拉自己,杜輕舟笑著躲開:“你不放心我,可我很放心你呀,就這麼定了!”
眼看她要去拉馬車,商繁胥突然叫了一聲:“商濟!”
商濟飛身一躍跳上馬車,杜輕舟正要去攔住他的去路,卻被商繁胥給纏住……杜輕舟與其過了三招後,正當她一掌將其震退,她抬眼一看,商濟已經駕著馬車跑得沒影了!
真是好樣的!
杜輕舟拔腿就追,商繁胥又突然“哎呀”一聲,杜輕舟立馬回頭看向他,又被他從身後點了穴道,一時間動彈不得。他倒是什麼也沒犯,就是一臉壞笑地把她盯著,元集真這時問她要不要幫忙,杜輕舟沒好氣地在心裏回他一句讓他這時候別添亂。
元集真“喔”了一聲便不再理她了,片刻後她自行運氣衝開穴道解了穴,商繁胥正等著她又來出手,卻見她低下頭去歎了口氣:“你還磨蹭什麼,走吧,山間小路。”
商繁胥心底一陣莫名的驚喜:“輕舟妹妹,你竟然答應和我一起……”
杜輕舟懶得理他,轉身去看那進山的路,貌似在他們麵前可以進山的是有兩條路,一條路看著挺平順,足跡也頗多,另一條便是看上去陰暗曲折了些,沒什麼足跡,是雜草叢生的樣子。
既然都已經要走山路了,杜輕舟自己要挑那條好走的路去走,可沒走幾步,卻聽他叫她:“是該走這邊的……”
“你最好真的找得到路……”要是想帶著她在山上亂繞,再趁機來個意圖不軌,他敢這樣對她,她一定給他好看!
既然走上了這條曲折離奇的小路,杜輕舟果斷喚出斷離劍,當仁不讓地走在商繁胥麵前開道,任憑是哪裏來的野草,但凡擋路絆腳的,統統砍掉。可她自是走得氣勢洶洶,一往無前,跟在她後麵的商繁胥卻如同是怕踩到螞蟻似的,走得慢慢吞吞,舉步維艱,若她稍微走快點一回頭就不見他身影了,這約莫一個時辰走下來,她真是折返回去尋了他好幾次!
眼見杜輕舟表情越發凝重,商繁胥還同她嬉皮笑臉:“你急什麼呀,我們慢慢來就是了,估摸著和商濟同時到達臨劍鄉是再好不過的。”
聽他這說法,似乎他是想與她攜手漫步於這僻靜的山間,一起賞賞沿途開得絢爛的野花,一起戲戲林中叫聲伶俐的雀鳥,悠然自得地度過一段無人打擾的自在時光……
偏偏杜輕舟不是這麼風雅個人,看到野花她會覺得這個興許可以嚼個味道,看到雀鳥她會想打下來烤著吃……所以她完全不敢苟同商繁胥這樣自由散漫的態度,見他依然慢條斯理地走著,她心裏一急,抓起他的手連拉帶拽地往前衝……
“哎呀,你好用力呀……”
“我手都給你捏疼了……”
商繁胥時不時對她抱怨一句,她隻當自己什麼也沒聽見,也懶得和他分辯,又走了大概半個時辰,她看到前麵又一個較大的水塘,心想或許裏麵有魚可以撈,便扔下商繁胥,快步跑到塘邊。
商繁胥閑庭信步似的跟上來,二人一看水塘裏是真的有魚,都是挺歡喜的,可商繁胥卻又感歎了一句,可惜這時手裏沒有釣竿,不然他就可以在她麵前展示一下高超的垂釣技藝了,卻見她笑了一聲,舉起斷離劍沒試幾下,便已然戳到了一條身量挺不錯到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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