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2 章 耳目一新(1 / 3)

商濟卻不知她心中已做好了與人動手的準備,甚至連怎麼個動手的法子都想好了,他是唯恐無法將自家的少夫人保護好,一馬當先的與對方交涉:“我們來自樞機庫,深夜趕路隻為盡快前往九霄天,並無意打擾各位,可否請各位行個方便,不要為難我們。”

那五人當中也站出來一人:“若是如此,不如留下一人暫且做客……”

杜輕舟懶得聽人家把要求提完,一群烏合之眾,還以為自己人多勢眾!

“商濟,這個說話的就交給你了,其餘人都放著讓我來!”杜輕舟估摸著這人正好可以和商濟戰個五五開,且讓商濟陪他周旋一下,自己先把其餘人都收拾了再來修理他。

隨即不等商濟開口,她已飛身下馬,喚靈令起,她直接就先把麵前五人的兵器給收繳了。趁著眾人一愣,她起掌推了一柄劍過去給商濟傍身,自己也隨便抓了柄劍,那其餘收過來的三柄劍則是被她手一揮就飛刺在了樹上。

商濟見她行動這麼迅猛,勸也來不及了,便也一劍指向為首那人,眼下對方手無寸鐵,自己將他拿住自然是不在話下。

而杜輕舟,她則是直率地將其餘現身的四人給趕做了一堆,人家自然憤憤不平的一起抗衡她,她也是極為賞識他們的勇氣,絲毫沒有輕敵的念頭,直接就是用出了殺招,一劈一斬之後,那四人皆重傷倒地!不等她回身過來,那藏匿著的七人也齊刷刷的向她攻來,她直接是一揮手,又將他們幾人手裏的兵器給卸掉,而後無須她自己出手,便駕馭了對方原本的兵器與他們自己纏鬥起來……

在場人等皆是大駭,她用出此等邪異的打法,簡直比他們這些邪道更妖邪!

當然,也就是因為這幾人實力太不咋地杜輕舟才敢這麼來打的,若是眼下出現在她麵前的是治光教的某位長老,她可不會如此亂來!

正想到這裏,她忽然察覺身後有著戰力強悍之人在逼近,杜輕舟立即將手裏的劍甩了出去,不偏不倚地將那正與商濟打鬥之人給砸暈了,接著她招來自己的斷離劍,兩招招過去將身側尚在與自己兵器纏鬥的七人給打趴下。

杜輕舟判斷即將過來的一共有三人,皆是實力不容小覷,興許要她請出元集真助陣,她才能帶著商濟全身而退。

她對商濟叮囑道:“商濟,來者不善,你可躲遠一些,不要讓我分心照應你。”

商濟見她此刻是完全認真起來了,知她是察覺出強敵來犯,便鄭重地回答一聲:“是!”

來者聽她二人如此嚴正以待,不禁笑了起來:“輕舟莫怕,是為夫來了。”

沒想到,這清冷寂夜中的來人之一居然是商繁胥!

雖聽到他的聲音,杜輕舟卻僅僅放鬆了片刻,又緊張起來,一共來的有三人,那另外兩個是何許人也?

商繁胥見自己露麵後她仍沒有掉以輕心,便笑著對她介紹,原來和他同來的是治光教薛長老,另外還有九霄天旦天瀾的首徒岑霖。

治光教門人個個黑衣黑鬥笠的,杜輕舟也無法確定到底見過對方沒有,但九霄天的這位大師兄岑霖,她確定是沒有照麵過。這岑霖看上去與商繁胥年紀相仿,也是一副儒雅貴氣的樣貌,不過相較於商繁胥的清雅溫厚,岑霖的眼神更冷漠一些。

誠然,商繁胥的清雅溫厚也全是裝出來讓人放鬆戒備的,而彼時的岑霖,他在麵對商繁胥時,倒沒有太多的冷漠刻板。

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她也不好直接問商繁胥,為什麼他這名門正派之首和治光教的長老一副哥倆好的模樣?還有,為什麼九霄天岑霖與他神色曖昧,就像和他暗通款曲過似的?

在商繁胥“十分抱歉”的為她修理了治光教弟子的事向薛長老致歉後,那薛長老也笑稱此乃“小事一樁”,沒有和他們過不去。接著就相互告別,她和商濟由商繁胥帶往九霄天,而薛長老便帶著被教訓得東倒西歪的弟子們回城。

帶她上山的路上,她就聽著商繁胥老是和岑霖說一些隻得他二人能聽懂的話,而且言語間時不時還相視一笑,完全像是在眉目傳情,頗有著一番無法言說的曖昧感。不過,到了九霄天的大門口時,岑霖又收起了之前的笑臉,變成了一副冷若冰霜高不可攀的嘴臉,進門後便一言不發的獨自離去。

他變臉之迅速,讓杜輕舟一愣,莫不是這人與商繁胥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吧!

而後她就愣愣地被商繁胥引薦給了九霄天的副幫主,同時也是旦天瀾的夫人葉瑾懿的麵前。旦夫人生得雍容大氣,有著一副十分精明強幹的麵相,且旦夫人的心思十分細膩,她見杜輕舟的表情有些呆愣,立馬就緊張地看了商繁胥一眼,詢問她到底是遭遇何事被嚇成這樣?

商繁胥道出原委,說她是驚喜交加才一時之間無法自持的。那所謂的驚,則是因她連夜趕路,卻路遇治光教弟子的無禮要挾;那所謂的喜,則是因她終於與他相見,一下子喜不自禁,所以……

旦夫人聽到這裏,已然是點點頭:“商掌印與夫人鶼鰈情深,都怪我九霄天照顧不周,才讓掌印夫人受驚了。”

好吧,人家說她受驚了她就受驚了吧,反正她也不善於應付這些場麵上的事,省得自己這時多嘴說錯什麼,壞了商繁胥的大計。再說,這位旦夫人似乎就是曾經的那位和她爹破有過一些淵源的九霄天葉仙子,她可不想多說什麼有的沒的,生出什麼事端!

商繁胥帶著他受驚過度的夫人回房歇息了,商濟則是自動回了自己之前住下的院子。等到終於四下無人了,杜輕舟才開口說話:“反正我這下過來了,要不要現在就去拜見旦幫主?”頂著掌印夫人的名分,她還是該前去表示慰問一下的。也不能讓人家覺得她此次前來隻為尋夫,而不知其他啊!

商繁胥沒讓她去:“太晚了,旦幫主有傷在身,我們不要去打擾人家靜養。”那邊已經有藥王莊的人守著了,他們去了也幫不上大忙。

想必他不讓她現在過去,自然有他的緣故。她初來乍到,還是想多聽多看為好:“說得也是。”這時就不去打擾人家了。跟著商繁胥又走了幾步,接連過了兩個院子他都沒有領她進去,她這時才問,“那我今晚睡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