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3 章 另有出路(2 / 3)

其實,旦天瀾的意誌並未消沉,他不過是一如既往的沒啥爭鬥之心。但旦夫人執意激勵他再求上進,他也就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了。

從旦天瀾的房間出來,商繁胥上前對宣明說了幾句,旦夫人便過來將商繁胥和杜輕舟領出禁授院了。往回走的路他們都記得,商繁胥勸旦夫人安心回去繼續照料旦天瀾,他們自己回去就是了。旦夫人點點頭,接著很熱心的說,他們什麼時候想泡溫泉了就告訴她,她可以做安排。

商掌印隨口一句玩笑話,人家竟然還當真了。

為防商繁胥對人太不客氣,杜輕舟擺手道:“怎敢如此勞煩旦夫人。”

旦夫人客氣的表示:“商掌印一向是說一不二,之前那句不像是說的玩笑話。”

杜輕舟與人賠了笑臉:“他在家時挺愛同我玩笑的,旦夫人不必介懷。”

旦夫人也沒再多說什麼,便目送他們離開了。

順著青石板路走了一陣,杜輕舟回頭看了一眼,那旦夫人依然在目送他們,果然是有禮有節啊。

商繁胥笑看杜輕舟一眼,這時杜輕舟也恰好看向他:“九霄天什麼時候選新任幫主?”

“你問得好直接呀!”商繁胥聽得一笑,還以為她會勸自己再給旦天瀾一個機會,沒想到,她竟這麼快就認同了此事。

杜輕舟白他一眼,自己不需要他解釋來龍去脈,多餘的事她不想知道,反正那一定不是什麼好事!

這九霄天的旦夫人讓她感覺怪怪的,但無論如何奇怪,那也是旦天瀾的夫人,她不想去招惹對方,就想趕快把事情了結了趕緊離開。

“岑霖是不是你屬意的下任九霄天幫主?”她這一句問得更直接。

商繁胥臉上的笑意加深:“如果,我說是……”像是故意試探她的意願,他的話說到這裏就沒了下文。

“什麼時候開始選?趕緊幫他坐上幫主之位,我們好趕緊回去。”這旦夫人陰陽怪氣的,說話句句意有所指,杜輕舟隻覺得在此地待久了會生出什麼變故。

商繁胥將接下來的安排告訴她:“三日之後便會舉行九霄天公議大會,若會上最後判定出旦天瀾再無能力肩負九霄天幫主之位,則在公議大會的第二天會進行九霄天幫內的比武大會,有八位候選者可以參與比武對決,從中選定新任幫主。”

也就是說,還得等四天左右才能出個結果。杜輕舟接著又問:“那我三師兄和十師兄去哪裏了?”

商繁胥對她打趣:“你昨天來就沒有問,還以為你一直不會問了。”

“我不問你也該自己說啊!”昨夜太晚,她也不至於興師動眾非得兩位師兄出來迎接自己,但現在,她連負傷的旦天瀾都見上一麵了,還沒見到兩位師兄就太不應該了。

“好吧,我說。”

商繁胥對她道出,自己已經派覃岡和馮南煙一同徹查旦天瀾受傷之事去了,就算這個真相最後不被公之於眾,但樞機庫理應掌握事實的真相。

她聽得很是吃驚:“原來不是你設計陷害的旦天瀾?”

他點點頭。

“真的不是你暗中操作的?”自己居然誤會他了!不應該啊!

他一臉受傷的看看她:“你把你的郎君當什麼人了?”

看他一臉委屈的模樣,她道:“卑鄙小人啊?你難道不是嗎?”

“好呀,你竟然這麼想我的,你好讓我傷心啊。”說著就拉住她非得讓她哄哄自己,說自己被她傷害的心要親親抱抱才能好,

她咬了一下唇,雖不排斥親他抱他,但別的更進一步的,她還是不太習慣。

他知道她的不習慣其實是害羞,不過她少根筋的沒在發現,也拒絕承認自己臉皮薄。

在被她抱著哄了一下後,不等她親親自己,他倒是先在她的發上親了一下,隨即悄悄告訴她:“其實吧,是我沒來得及下手……”

她聽得哭笑不得,好一個沒來得及下手!

說這話時,他的眼睛裏柔情四溢,是完全沒為自己是險惡有心感到羞愧,倒是為自己的沒來得及感到了些許遺憾……杜輕舟隻覺得他這正上頭的時候,自己若拉他到房裏說話,隻怕一來二去就要給他拐去做些荒唐之事,畢竟關虔已然是即將為人父,他那不服輸的個性,必然想快馬加鞭的趕上人家啊……可這時的自己卻完全沒有為人母的意願!

所以,她便拉著他在九霄天內走動走動,隻是旦夫人掌握九霄天的全局,九霄天內到處都有她的眼線,興許人家是生怕將他們照顧不周吧……杜輕舟察覺到人家把他們盯得很緊,就挽住商繁胥往外麵走走。

漸漸地又走到了昨晚路過的那片密林,林木蒼鬱,風聲瀟瀟,昨晚在這裏自己力戰治光教的十來個小嘍囉,奈何對方實力才欠,她無法和人動真格,不過,旦夫人遣來盯緊他們的人依舊是陰魂不散的跟著,想來是為了彌補她昨晚沒有盡興一戰的遺憾了,所以上趕著送上門來給她料理。

商繁胥見她原本沉靜的臉上突然一笑,猜她是想打草驚蛇,但他也沒有攔著,反正跟過來那二人皆非太有能耐之輩,否則也不會被委派做此等雜事了。

杜輕舟心中喚靈令起,一招手便奪過那二人兵器,接著又一揮手,便將這兩柄長劍招呼回那二人的腳下:“若再敢跟著,明年的今天便是你們的祭日。”

“你何苦嚇唬人家呢?”趁人家被嚇得瑟瑟發抖,商掌印開口替人求情。

他作為樞機庫掌印,或許是需要營造出虛懷若穀,大仁大義的美好形象,她倒是沒這樣包袱,自認無須避諱太過:“我也覺得嚇唬人家沒意思,直接殺了便是,反正近來此地有治光教肆虐橫行,殺了他們就賴給治光教好了,死無對證,總不能算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