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旦夫人的神情已然振作起來,話裏卻還是含著驚訝:“天瀾,你怎麼……”
旦天瀾深深看她一眼:“小葉,你的心意,我都明白。”
這下,公議大會最終按照旦天瀾的意思,會在明天推選出新任的九霄天幫主。而明天的待選者,包括了旦夫人,岑霖,以及其餘幾位在九霄天裏有實力有聲望的弟子。
顯然,若沒有旦夫人參選,那個和商繁胥關係曖昧的岑霖必然是有極大可能會當選,然而,如今旦夫人躋身進來,這些候選人中,無論是實力還是聲望,有誰比她更厲害的!
商繁胥在宣布了明天有哪些人參選新任幫主的同時,也表示盡管新任幫主的選拔刻不容緩,但之所以這麼著急選出新任幫主,也就是為了替現任幫主旦天瀾報仇雪恨,九霄天身為正道十大門派之一,此番旦幫主遇襲等同於正道威嚴遭受了公然挑釁,無論對方是誰,他都是在與整個正道為敵,為弘揚正道的大義,除惡務盡,隻待明天將新任九霄天的幫主選出,樞機庫定然攜同新任幫主一起將旦幫主遇襲一事盡快查明真相,還九霄天一個公道。
商繁胥的話說完,在場人等無不群起響應,這麼慷慨激昂的氛圍中,那陶宗師總算是睡醒了,揉揉眼睛後看了商繁胥一眼,依舊是一言不發。
公議大會結束後,沈星輝陪同旦夫人一起送旦天瀾回去禁授院療傷歇息,商繁胥則是對馮南煙和覃岡各自交代了一句後,就陪著陶昔在九霄天的後花園裏散起步來。
九霄天的後花園裏也並沒有培育什麼絕豔的花木,卻是有幾棵蒼勁的老樹,筆挺挺的立在那裏,因是長期侵染了九霄天的靈氣與劍氣,看上去是格外的頑強忠直,不屈不撓。
元集真帶著杜輕舟還是隱匿在雲霄幻境當中,就跟在商繁胥他們身後,看他們還要說什麼。
這時,杜輕舟才聽到陶昔開口說話:“別的都先不說,你這嗓門倒是真的挺大。”
商繁胥誠惶誠恐的對他拱手一拜:“讓宗主大人見笑了。”
陶宗師笑著拍拍他的手:“你爺爺與我是忘年交,你又是小瑕的女婿。”說到這裏時,陶宗師貌似想起什麼,“話說,你娶了小瑕的閨女,那孩子不是追著你過來了,你還不把她領出來讓我看看……”
商繁胥低下頭,滿是歉意道:“實不相瞞,前兩天輕舟的確是來找我了,但我嫌她太不懂事,把她罵回去了。”
陶宗師斜睨他一眼,很是懷疑他這話的真假:“那孩子的脾氣竟有這麼好,被你隨口一罵她就能走?”雖然久不在江湖上走動,江湖上的風吹草動陶宗主卻是從不過錯,“你把她罵了,她就沒有動手修理你?”他聽說過這新任掌印夫人的脾氣可是盡得她爹娘的真傳,絕不是個罵不還手的。
商繁胥被陶宗師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低聲回應道:“輕舟待我自是不他人不同的。”
陶宗主哼了一聲,沒在這個問題上繼續問下去,轉而又道:“老夫此番應邀前來,若是為這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就走這一趟,將來傳到江湖上,還不得遭人恥笑。”
“繁胥豈敢讓宗師大人遭人恥笑,隻是……”商繁胥說到這裏時,突然抬眼一笑,“一場好戲正要開始,今天隻是出來走個過場,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
“哼,老夫且看看明天能有什麼好戲吧!”陶宗師淡淡看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沒太大波瀾,“若是到了明天老夫依舊看不到什麼好戲,你也知道的,老夫重出江湖走一遭,必然得幹些大事。”
商繁胥一臉好奇的詢問,到底什麼什麼樣的事是值得陶宗師親自登場的大事?
陶宗師覺得他問了個聰明問題,對他樂嗬嗬道:“聽聞你那夫人是個練武奇才,若是讓她陪老夫回去麵壁十年,想必能讓她的武功提升一個境界啊。”
恰好一陣秋風於此刻經過,商繁胥隻覺背脊一涼,與那花園裏好幾棵老樹上的黃葉一起抖了抖,顫巍巍地道出一聲:“不要吧……”
不同於商繁胥在陶昔麵前的愁容不展,哀怨無奈,身在雲霄幻境中的元集真,在聽得陶昔這話後立馬是中氣十足的喊出來:“這老兒在開什麼玩笑!”
杜輕舟作為當事人卻是表情一直都挺穩,甚至她心裏覺得吧,和陶昔去深山老林修行十年或許也算不得一件壞事,不過就是吃喝方麵或許會差強人意一些,但一想到十年修行之後,自己必然於武藝上境界上皆是另有一番建樹,那樣一來……她想到此處時,正是誌得意滿的時候,就聽見元集真正經八百的開始勸她:“你放心,就算那陶昔老兒真的敢動手來拿你,你爹和商繁胥攔不住他,還有我在呢!”
杜輕舟笑了笑,對他交代了心底話:“沒準我跟這陶宗主真的去一趟,還真能悟出什麼新境界。”拜入陶昔門下,這該是多少武林中人皆夢寐以求的機緣啊。
她有這樣的想法元集真是能讀出來的,幸好她也沒有瞞著自己,他心中雖對她這想法覺得又氣又笑,但她這麼求上進,卻也難免讓他有些欣慰,沉默了片刻後才道:“你傻呀,你去跟著他學,還不如跟著我學。”
“說得也是。”若以年齡來判斷一個人武功的高深程度,若然陶昔已經是深不可測的地步了,元集真的境界卻已非凡人可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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