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2 章 珍而重之(2 / 3)

她眨巴眨巴眼睛:“是嗎?”看來元集真提醒得很對,幸虧自己來問了一句,否則就險些壞事。

為防她對自己有所懷疑,他趕忙表態:“這隻是我的想法,若你覺得不妥,輕舟,我自當全聽你的。”

“那就聽我的,我們按你說的辦。”她覺得這樣一說,他們兩邊都不吃虧。

“好啊。”他笑著又朝她靠過來,“往後我也什麼都聽你的,你說好不好?”這下,他是真的確定她沒有發現那件事了。

見他朝自己笑得極為舒展,她竟看得一愣,這小子,幾天不見,越發知道怎麼勾人了!

“好不好到時候再說。”她別開臉不去看他,卻被他捧著臉不斷問怎麼了,她自然不願說自己被他眼裏的神采給迷惑到了,便故意岔開話題,開始給他說起自己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各路牛鬼蛇神她都是如何與人家照麵的,又是如何應對的。

當聽到她說她對那些人如何下手狠辣時,他“哇”地一聲叫出來,難免為她擔心起來:“竟然這般凶險,早知道就不讓你一人離開了。”

她自是將他說出的“凶險”二字給理解“充分”了,理直氣壯道:“是啊,我若不讓那些來堵路的知道遇上我有多凶險,往後,那些被我一念之仁給放走的,指不定得三天兩頭的趕來為難我。”

他原本也不會去擔心人家的凶險,唯獨是要將她時時記掛著的,如今聽她有意“誤解”自己的意思,他伸手將她拉進懷裏:“往後,我們都不要分開了。”

她笑了笑,撲在他懷裏又對他說自己見著晉蕾了。想來自己與晉蕾的重逢也是他故意安排的,不過自己那時唯恐會連累了人家,所以就沒拉著晉蕾一起走,往後有空閑了,無論如何也該去不盈穀走一趟,為晉蕾討個公道。

商繁胥聽到這裏,也沒說她是在多管閑事,隻是好意提醒她:“那你可得盡快了,若是再過了一年半載,隻怕晉蕾都要做孩兒他娘了,到時候你想去幫人家什麼忙,似乎是有些來不及了。”

“什麼嘛,這麼快!”她有些驚訝,盡管這也是複合情理的事,但她聽著總感覺有些措手不及,“就不能等等看……”

“你以為,人家都像你郎君這般好欺負啊。”他嗔怪的看她一眼,見她表情有些呆,他心裏一歎,立馬又對她她抱了抱再親了親。

她本事如他的意願沒有反抗的,可見他得寸進尺的來拉自己腰帶,她這才將他打開,心裏想著要不回去的路上就往不盈穀走一趟算了,見他又撒嬌的靠上來,她趕緊給他說起自己遇上的南疆郡王季衍,問他是如何請得季衍出手的。

“想不到,你竟對那季衍如此另眼相看!”他聽她那好奇的口氣,心裏有些酸意。

她明知他是小肚雞腸的個性,就沒再故意逗他玩了:“那季衍是天生的一副好顏色,他身邊的兩個少年也是生得如此俊麗,可他們再怎樣好看,也是別家的人,又如何及得上你……”

“是嗎?”商繁胥的神情中不含喜怒,是一種莫測的情緒。

噫,自己都這麼說了還不能將他哄好嗎?

她疑惑了片刻後,在他突然隱忍不發的注視下,她突然醒悟過來:“喔,看我笨得!”恍然大悟後,她伸手過去捏住他的臉,“他們是不能與你相提並論的,自然,你是我一個人的,人家都沒得比。”

聽她這話,他又是一陣激動,正要將她按下好好疼愛一番,就聽她又道:“你送我的黑馬現在還在辛郾城裏,回頭我們路過時去把馬牽走吧。”這樣就可以拉著商繁胥去會會季衍了。

“輕舟,我都聽你的……”能感受到自己被她珍視著,商繁胥不禁眼眶一熱。盡管直到今天,他仍然會恥笑他人的兒女情長,覺得人家是作繭自縛,可自己設身處地的感受,自是與他人不同的。人家那是愚不可及,輪到自己時,這就是難能可貴!

想到這裏,心中一時柔情所係無以複加,他就主動與她更親近一些,想換得她的更多憐愛。可她卻不解他為何是一個勁兒的蹭蹭自己,躲了一陣發現避不開後,她哭笑不得的將他推下床去:“少來,你是不是也該說說你這邊的事了?你這裏有陶宗師坐鎮,沒什麼事能為難到你吧?”

“是啊,陶宗師。”他鬱悶的看她一眼,雖想賭氣不理她,可看著她嬌俏可人的模樣,終究是舍不得和她置氣。無奈的沉吟一聲後,他坐在床下也沒急著爬起來,或許是擔心她對十盟相關的一些事不太了解,這時的他是特意給她講了講十盟存在的意義何在。

十盟存在的意義,往小了說是為了平衡正邪之間的勢力,給那些行走江湖遭受欺負的苦主一個說公道話的地方,往大了說,就是為了天下蒼生免遭塗炭的最後一道屏障。為維持而存在,為約束而存在,為生生不息而存在,這便是十盟存在的意義。

之前元集真就給她講過十盟的來頭了,不同於元集真的大驚小怪,對於她不知道十盟一事,商繁胥倒是沒有半分的驚訝的,若是她說自己知道,倒會將他嚇一跳了。

在灌輸完以上的概念給她知曉後,商繁胥再對她道:“十盟與我樞機庫之間,我們並非從屬關係,也從來不是敵對狀態,隻是我們各自心中都有必須堅守的大義,盡管我們無法相互理解,也都視對方的堅守為可笑的,可即便如此,我們還是理解對方的選擇。”

這個說法聽上去是很玄妙,若是換做別人在這裏,聽他這一說,或許便要對他肅然起敬了,可偏偏她不是這麼情懷有感的人,於她而言,這些事,他自己好好把握就是,自己是沒有那些大義要去同誰講的。

似乎是能看穿她此刻的心思,他接下來又對她道:“正道的立場,邪道的伎倆,任中一項都會叫人難以招架,我自是唯恐你受人裹挾,被人蒙蔽了雙眼,聽命於別人口中的大義,執著於正邪之別無法自己……”聽到這裏時,她笑著將他拉回床邊坐好,隻覺得他所說的這些,就不像是能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但接下來,待他再次回到床邊坐好後,她聽見他說了更離譜的話,“若有一天,我為了大義不惜犧牲自己,那麼,輕舟,你又該如何……”x33xs.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