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寶心不在焉地說:“噢,我當初聽人說過,他酷愛畫畫書法,喜歡寫詩歌散文,且寫得不錯,又是位鋼琴愛好者。他大學畢業,又是城裏人,怎麼分配到山區當初中老師呢?我還以為是海濱縣師範學校畢業的呢。是不是原先就認識陳玉琰,慕名而去的。請你老實告訴我。”
林騫放下茶杯抑鬱地說:“你的想象力未免太豐富了,同時我感覺你的醋勁非常強烈,怎麼會聯係到認識的份上去了呢?海濱與嶺平鄉遙不可及哩。何況一個在大學讀書,一個在鄉下代課,怎麼也沒機會相識吧!他僅僅是喜歡鄉下的環境,想寫一本農村題材的田園詩,便迫切要求去的。他是鋼琴十級,是汕江城裏大名鼎鼎的鋼琴家,如今又是文學社,又是鋼琴培訓班,書法培訓班的,學生多得造房子了哩,寒暑假忙得不亦樂乎哉。”
林珍寶感歎道:“噢,原來既是詩人,又是鋼琴家,創辦了高雅的文人墨客玩的娛樂場所哎,不知陳玉琰知道否?”
林騫羨慕地說:“張利華是位學富五車,才高八鬥的文人,詩人、書法家、畫家、鋼琴家,都是名符其實,實至名隨的呀!各種愛好參賽獲得的獎牌全國省市地區都有,各種獎杯獎狀,榮譽證書,擺滿了整個書房,你我與他無法相提並論的,請你不要以嘲諷的口吻談他,他創辦的並非是專門供人娛樂的場所,實際上是培養學生的搖籃。”
林珍寶輕描淡寫地說:“人各有誌,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沒啥可羨慕的。我離開三尺講台下海後,如今完全是一個名副其實的商人,與他不是同一條道上的,對他的這些愛好根本不感興趣,我隻想知道,陳玉琰與他是否還有往來,是否死灰複燃,舊情難了的?你咋避而不答了哩。”
林騫不置可否地說:“我敢以人格擔保,他倆絕對互不來往的,陳玉琰肯定不知情。”
“人心隔肚皮,何以見得?”
“因為張利華是個心裏藏不住秘密的人,我與他是無話不談的好同學,這幾年從未聽他提及過陳玉琰。”
“但願她依然是形單影隻,真的能做到閉門謝客,與張利華毫無瓜葛。”
“我曾經也聽你說過,陳玉琰是個按部就班的人,不喜歡交際,實打實一個朝九晚五的內向孤僻者,與工作上有聯係的同事接觸多一些,不然,幾乎是個獨來獨往的冷傲女性。她從何獲知呢?即使日後偶然得知,也不可能來往的,陳玉琰是個逃婚者,怎麼好意思跟張利華相聚言談喲?”
林珍寶的臉色忽然轉陰,低沉地說:“那可不一定,時間如同消炎粉,會醫治好張老師的心頭之痛,他們若是偶然間相逢,肯定會握手言歡的。我了解陳玉琰的個性,她心胸豁達,從來不計前嫌的,我若是帶她去出席各種場合,或者帶她去汕江省城的王琰茶業股份有限公司任職秘書,那重逢之日隻不過是遲早的事嘍,你說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