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寶不予理睬,掃了她一眼,鼻孔哼哧了一聲,兀自趾高氣揚地大踏步走了。
這下惹惱了鬱鬱寡歡的章媖煐,她立即氣衝衝地上前擋住他說:“我還沒說完呢,你別急著走。你對我置之不理的,當我是空氣嗎?你就不怕我紅杏出牆嗎?不怕給你戴一頂會被人知道的綠帽子嗎?譬如找一位你曾經的同事出軌,給你來個措手不及,顏麵盡失。你心裏會是什麼感受?”
林珍寶依然沉默不語,冷漠地瞪著她的眼睛,琢磨著她剛才的激將脹肚話。
章媖煐避開他冰冷的目光,傷感而氣餒地說:“然而,沒有聽到你的桃色新聞,流言蜚語,我也不便多問,也不忍心接受別人明目張膽的追求。你以前回家很準時的,今天晚歸兩個小時,司機沒有接送,你總該解釋一下緣由吧!”
章媖煐一口氣說了那麼多,林珍寶卻充耳不聞,避而不答,手裏拿著一本書,腋下夾著公文包,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放下包準備去洗澡。
章媖煐急忙放下手中的報紙,騰地從沙發上跳下來,穿上一雙涼鞋,衝到樓梯上,緊拽住他的手歇斯底裏地喊道:“林珍寶,你別再假裝聾子了,真正的聾子是我呐。”
林珍寶懶得搭理她,使勁甩開她的手,大步上樓進房間,然後去衛生間洗澡。
章媖煐一個箭步衝到衛生間前,伸手擋住門,怒氣衝衝地說:“你不回答,說明你心裏有鬼,先讓我來個驗明正身後再洗澡。”
林珍寶疲倦地說:“時間不早了,我累了,困了,有什麼非談不可的事兒,留到明天吧!我對你來說問心無愧,懶得跟你解釋,你能拿我怎麼著?”
“怎麼著?將我逼急了有你好看的。別欺人太甚。”
“什麼好看難堪,大不了送我一頂綠帽子。有人追你那是好事,說明你還有魅力,你犯不著對我囉裏囉嗦的說一通。我從不顧問你業餘幹了些什麼,你即便要與我老同事出軌,那也隨你的便,互不幹涉私人問題,相安無事,平平淡淡,安安穩穩過日子,豈非更好?”
章媖煐盛氣淩人地說:“好個屁,你當我是傻子啊!自從你身邊配了個女助理,在家總是魂不守舍的,睡夢裏還玉琰玉琰地喊著。今晚瞧你上樓時雙腳都抬不動了,精疲力竭的模樣兒,莫非與你的女助理翻雲覆雨好幾個回合了哩?我偶然外出娛樂,但從未與別的男人染指,對你是專一負責的,你要坦率地回答我。”
林珍寶怕隔牆有耳,妻子若撒野,鬧得左鄰右舍不得安寧,傷了自尊,隻得拿起公文包掉頭就走,蹬蹬蹬地下樓。誰知妻子早有預料,搶跑在他麵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地去擋住了大門。
章媖煐怒氣衝衝地說:“你不開口,證明你與她有曖昧關係,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如今怒火中燒,長期以來壓在心底的火山快要爆發啦,今晚不睡了,來個徹底決裂交戰。”
“怎麼個交戰法,我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嗎?”林珍寶用盡全力狠狠地推開她,奪門而去。
隨即門後撲嗵一聲傳來,他慌忙轉身喊叫,瞥見她倒在地上不省人事,急忙開車把章媖煐送往縣人民醫院搶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