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琰瞧見向興旺跳進車裏去了,注視著林珍寶的眼睛征詢道:“珍寶,我們反正要去醫院做檢查的,順便一起去看看他吧。難得來省城開會,又恰逢他住院,權當陪我跑一趟,願意嗎?”
林珍寶強作鎮靜地說:“我鬧肚子了,不方便去,你自個兒去吧。再說,我不想當電燈泡,不想破壞你倆久別重逢的驚喜。我們的事後天去辦,醫生聯係好了。看你這段時間吃飯常出現嘔吐、厭食、偏食酸的反應,無疑是成功的嘍。”
陳玉琰曾經領教過他的醋勁,沒有勉強他,賭氣不吃飯便跳上向興旺的車揚塵而去,回頭見林珍寶氣囊囊地瞪著自己,站在原地紋絲不動的。
“陳玉琰,我上次去你們公司搞調研時,我不認識你,也不知道你曾是我表弟的心儀之人。因為當初表弟對我說的名字叫陳芳兒,你什麼時候改名叫陳玉琰的?”
“向評茶師,我沒有改名,我的乳名就叫陳芳兒,戶口冊上有兩個名字的。張利華喜歡叫我芳兒,從沒喊過我的真名。而林珍寶喜歡叫我玉琰,兩個人的性格完全不一樣的。”
“那為何兩個男人都喜歡你,你也喜歡他們,隻不過是林珍寶先入為主罷了。假如沒有林珍寶在先,你會嫁給我表弟嗎?”
“生活沒有假如,雖然我和利華如今都是單身,可我總覺得姻緣離我已經遙不可及啦,我沒有嫁人的計劃和欲望了,隻想一個人好好地活著。”
“年紀輕輕的,因何看破了紅塵呢?”
“談不上看破,隻想選擇單身生活,來來去去一陣風,自由自在的,了無牽掛。”
“你不是照樣牽掛著兩位男人嗎?你下午得此消息,連晚飯都顧不上吃,撂下林珍寶馬上跑到醫院裏來了,這又作何解釋呢?”
“向評茶師,我自己也不了解自己啊,人總歸是有感情的高等動物,同時也是一個矛盾的綜合體,求您別問了,好嗎?”
“好的,不談此事了。我上次在林副董事長辦公室,發現付俊浩副經理對你倆有成見,話中有話,仿佛關係有點微妙。據我所知原來可不是這樣的,兩位經理不論在工作或其它方麵都配合得異常默契,談笑風生,出雙入對的,你能否告知我原因啊?”
“我是董事長秘書,又是總經理助理,說什麼都勿曉得,您肯定不信,略有耳聞。但總經理之間的事兒,作為助理不該費口舌,無論誰問,我都不願說,請您原諒我,這是職業操守。”
“嗬嗬,看來你這位助理真的不賴,快到醫院了,不談公事啦!”
兩個人到了汕江省人民醫院住院部八樓,向興旺停住了腳步,陳玉琰禁不住緊張地問:“向評茶師,你咋不走了呢?張利華住在哪裏啊?”
“陳玉琰,張利華住在809病房裏,就在你身後這一間,你先進病房,我去下洗手間再過來。”
陳玉琰轉過身站在門口往裏張望,瞥見張利華在看書,伸手敲了敲門,溫和地輕喚道:“利華,好久不見,你怎麼住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