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斌心不在焉地說:“你倆即便愛得死去活來的,不也照樣分手了嗎?你雖然回歸單身了,可畢竟沒有對外宣布,依然住在同一間房子裏。章媖煐自始至終惦記著複婚之事,肯定會拿出殺手鐧對付陳玉琰的,你休指望她成全你和玉琰的婚事?而你也不會隨便放棄現有的公司和家庭,不信,走著瞧。”
林珍寶毫不猶豫地說:“倘若玉琰肯嫁給我,我願意為她放棄現有的一切,與她一起去開辟新天地。因為我倆‘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彼此深深地深深地相愛著,曾經失去過,嚐夠了‘別來半歲音書絕,一寸離腸千萬結’的劇烈疼痛,嚐夠了‘同心而離居,憂傷以終老’,尋尋覓覓一場空的失望和空虛,深切體會到刻骨相思難自療的錐心絞痛。”
林珍寶激動得說不下去了,端起一杯茶一飲而盡,然後瞅著張曉斌繼續說:“真正的愛情是無價之寶,是‘願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的交融,是‘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合二為一。好女人是一所學校,我再也不想失去陳玉琰了。”
張曉斌羨慕地說:“我也感覺到你倆是傾心相愛的,可是,有些事,有些願望,並非你努力想要就能實現的,愛情也不例外。憑我的直覺,陳玉琰就要被人重用了,有人賞識她的足智多謀,才華橫溢。省老城招待所這幕戲興許是向興旺精心策劃安排的,而非付俊浩所為,不信,你獨自去問向興旺好嘞。”
林珍寶詫異地問:“向興旺這樣做因何來著?他的妻子是他大學同學,自由戀愛的,兩個人感情甚篤,同在一個單位工作,出雙入對,別人都羨慕極了,莫非是為了他的表弟張利華?”
張曉斌不置可否道:“也許是吧,因為你當初說話太尖酸刻薄了,他咽不下這口氣,叫他表哥幫其出氣也不無可能的。他不在乎你倆之間是否純潔無暇,相愛多年,久別重逢,有雲雨之事也屬正常,反之就有點不正常了。張利華想追陳玉琰,未必見得就要與她結為百年好合,未來誰也難以占卜的。”
林珍寶搖搖手道:“仔細琢磨一番,絕對不是向興旺幹的,我與他是多年的老朋友了,他的人品我清楚,即便想幫張利華,也不會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你覺得呢?”
張曉斌冷淡地說:“人是會變的,你倆的朋友關係是你在職業技術學院教書的時候建立的,你後來下海經商了,來往不頻繁啦,對他也不甚了解了吧!”
林珍寶搔頭默想,底氣不足道:“也許吧!”
章媖煐聽見樓下的說話聲,氣衝衝地奔下樓問:“怎麼,還不動身去情人那裏享受魚水之歡啊?東西早就給你拾掇好了,請你快點搬出去住,永遠別再回來,我不想再見到你,看你們能否重溫舊情。相愛容易相處難,你這種獨斷專行的性格脾氣,我早就受夠了,拱手讓她去享用吧!她不懂得一個人自己的刻骨銘心的回憶,別人也許早已忘了的深刻內涵。以為你還是從前的你呀?真是個大傻瓜,什麼都會變的,也許唯有她對你的愛沒變,至今獨身。我真替她感到不值,同時也替她悲哀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