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琰低聲飲泣說:“他即使壓力山大,也不該拿我出氣,我又沒犯錯。我把整個心都交給他了,沒想到我隻不過是他的一盆禍水,一個賤貨而已。我的心在滴血,我的腸在絞痛,有誰願來安慰我呢?有誰知道我的良苦用心呢?”
陳玉琰聲淚俱下,悲痛欲絕,羞憤難當,恨恨難詞。
張曉斌無計可施,一邊輕輕地拍著她的背脊,一邊低聲安慰道:“林珍寶即使罵你一句,你也別往心裏去哎。畢竟他是死心塌地的愛著你,或許被愛衝昏了頭腦,罵出口了也渾然不覺哩。”
陳玉琰抽泣道:“張曉斌,麻煩你將他的行李送回去並告知他,我國慶節出去散心了,國慶後去付俊浩辦公室上班,各就各位,互不往來,互不幹涉。我慶幸自己近二十年來一直沒有失身於他,彼此各不相欠,形同陌路啦。”
“嗯,我一定轉告。你倆真是好事多磨哎。”
陳玉琰抓起一把麵巾紙拭幹淚水,傷感落寞地說:“張曉斌,我和林珍寶如今真的回歸到‘人來人往不相識,大路朝天各一邊。前世姻緣前世盡,從此蕭郎是路人。兩心遙遙路徑遠,無需打擾各自安。人情勝似吳江冷,世事更如蜀道難’啊!不知你是同情我倆,還是心裏暗暗竊喜哎。”
張曉斌恨鐵不成鋼地說:“這還要問嗎?憑我和你們的感情,當然是同情你倆啊!不過我有個預感,你倆不會就此成了陌路人的。畢竟還在同一個公司上班,雖然不是同一個辦公室,但也是同一道大門出入,同一個食堂就餐,何況少不了開會,豈能不碰見?除非你調到汕江省城的分公司裏去了,碰見的機會就不多嘍。”
陳玉琰苦笑道:“我避開上下班的時間點不就碰不到了嗎?你的提議不錯,到時,我該考慮一下調到汕江那個分公司裏去上班,眼不見心不煩,時間是最好的消炎粉,不出半年,我便可以將他遺忘嘍。”
張曉斌哈哈大笑道:“開什麼玩笑,要是你能忘記,早就忘了嫁人啦,何必至今還孑然一身呢?對你倆來說才下眉頭,卻上心頭的愛情,說不定不出一周就又言歸於好嘍。”
陳玉琰心裏一顫,瞪了他一眼說:“想掌嘴嗎?還不將他的行李拿回去?”
張曉斌淒然一笑道:“戳到你的痛處啦,不再浪費口舌了,這就送行李去,祝你國慶玩得開心,保重!再見!”
隨即掉頭拎著大包,拖著行李箱悻悻而去。
陳玉琰待張曉斌走後,馬上打電話對戴秋月說:“戴秋月同誌,您好!我決定當付俊浩的助理,國慶後準時到付俊浩辦公室上班,國慶節我想外出輕鬆一下,下午不再去林總辦公室上班了,可以嗎?”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外出注意安全,保養好身體哦。”戴秋月欣喜地說。
陳玉琰輕輕悄悄地說:“好的,謝謝您的關心和厚愛,再見!”
戴秋月剛放下話筒,又忙不迭地拎起話筒給付俊浩打電話。
付俊浩接到戴秋月的電話後,心裏樂開了花,立即開車到戴秋月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