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月14日早上七點還不到,孩子醒過來一直啼哭,喂奶也不吮吸,陳玉琰急忙靠近張利華輕輕地呼喚道:“利華,你睡著了嗎?”
張利華輕輕地說:“嗯,我剛打了個盹,就被孩子哭醒了。是遭涼啦,還是肚子餓了呀?”
陳玉琰緊張地說:“沒有啊,額頭未發燒,奶也不吸,現在醫生還沒上班,怎麼辦呐?麻煩你去找一位護士或值班醫生瞧瞧,可以嗎?”
張利華坐起來下床說:“嗯,我這就去找,別急。”
曾怡倩過來察看後說:“孩子一切正常,怎麼長著嘴巴老是在哭呀?你給她喂奶試試。”
孩子不肯吸奶,小手舞動著,雙腳不住地亂蹬,張利華見狀心裏琢磨,也許父女心靈感應吧!莫非上午的手術有風險,抑或林珍寶真的危在旦夕,自己該去看一看了。
張利華故作平靜地說:“芳兒,孩子沒病,我想去外麵買幾樣你喜歡吃的水果來,行嗎?”
“行,給我買塊黑米糕來吧!稀飯不想吃了。”
“醫生說你目前隻能吃醫院食堂裏配好的食譜,出院回家後再飲食調理,別亂點食物,我出去一下就回來。”
張利華一出病房,飛也似地向B幢三樓外科手術室狂奔。一口氣跑到手術室門外。指示燈亮著手術中,手術室門外不見人影,不知道裏麵是不是林珍寶?詩曉曉為何早上反而不在呢?
正在納悶,一個護士出來了,急忙迎上去問:“白衣天使,您好!請問手術室裏麵是林珍寶嗎?何時開始動手術的?”
“是的,你是他的朋友嗎?動手術怎麼家屬一個也不來呀?北京請來的腦科專家看了CT、MRI片子和查體結果、化驗指標單後,說他得的不是腦瘤,僅僅是右側腦部小血管旁邊有個小小的瘀血塊,切開一個小口便可以把瘀血取出來了,手術不會有風險。但是病人不放心,寫了一封遺書,托我交給一個叫陳玉琰的女士,你認識她嗎?”
“陳玉琰是我們共同的朋友,上午她趕不過來,我來看他,你把遺書交給我,讓我轉交給她。我叫張利華,萬一他能死裏逃生,我將信還給他本人好嘞。”㊣ωWW.メ伍2⓪メS.С○м҈
“好的,請稍等,我去拿來。”
腦外科的護士將信交給張利華,利華見信的封麵清清楚楚地寫著:我親愛的陳玉琰親啟。信封兩端都密封著,還外加一層透明膠布,不能拆開。
張利華怕陳玉琰等急了,忙去辦公室問護士,“護士小姐,林珍寶的手術要多長時間呀?”
“不清楚,北京最好的腦外科手術醫師在給他做呢。昨晚省裏的有關領導也來看他了,大家都捏著一把汗哩。早上某些領導又來電叮囑,手術要務必成功。病人挺堅強的,微笑著進了手術室。你看,省裏的領導又來了。”
張利華轉身瞥見表哥向興旺和章武韜,萬永昶,華朝陽一道來了。
“嗨,表弟,你怎麼也在這裏呀?”
“我偶然得知,順便過來看看林珍寶,可是晚了一步,他已經進了手術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