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秒鍾,陳玉琰緊張地問:“你不會是向興旺評茶師吧!”
“真是鄙人,沒想到吧!我同林珍寶的關係非同尋常,又是張利華的表哥,號碼之事不用費口舌,已昭然若揭了。我那癡情的表弟昨天還給你彙了貳萬元,送給你建造小學,同時也叫你回家一趟。”
“請問,您在哪裏?我不想回去,女兒不會失蹤的,也許有人抱去養幾天就送回去了,麻煩您勸林珍寶別擔心。”
“我在省人民醫院的大門口,林珍寶在病房裏,張利華也在。他叮囑我別讓林珍寶知道你的歇腳處,我就出來給你打電話。林珍寶自從女兒失蹤後,精神恍惚,神智有些不對勁,說沒病又像有病,說有病仿佛又沒病,無法正常上班,你和女兒都棄他而去,他的精神支柱坍塌啦,你還是盡快買至汕江機場的飛機票,不用一天就到汕江了,願意聽我一句勸嗎?”
“向興旺評茶師,對不起,恕難以奉命,我今生今世最不想見的人就是他,我也不想舊傷未愈又添新傷,請您理解我的心碎了無痕。”
“你的心腸真的硬如磐石鋼鐵嗎?你對林珍寶真的無法原諒嗎?算我求你行嘛?明天你收到張利華的捐款後立即回來,這是命令。林珍寶肩負公司的使命,且一直深深地愛著你,你猶如他的生命,你非來不可,沒有絲毫回旋的餘地,懂嗎?”
“向興旺評茶師,我不是您的下屬,沒有拿你發的工資,時間由我自由支配,去與不去是我的自由,您沒有資格命令我。而他一個頂天立地的大男人,董事長,企業家,什麼風浪沒見過呀?什麼挫折沒遭遇過呀?說不定過幾天就沒事了,甭你大驚小怪的替他擔驚受怕。若沒別的事,我就掛啦!”
“你真是鐵石心腸,心如蛇蠍,不可理喻。”
向興旺評茶師氣鼓鼓地放下電話,轉過頭對張利華說:“張表弟,陳玉琰聽到女兒失蹤的消息,絲毫不感到驚奇,難道她早已知曉此事,抑或心裏變得麻木不仁了。”
“不會的,我年裏去看她時,她張口閉口都是女兒長女兒短的,想女兒想得快發瘋啦,她不會置若罔聞的,也許大悲無言吧!”
“張表弟,你的想法與我恰恰相反,憑多年的工作閱曆及以前在公安局待過的辦案經驗,我推測林珍寶的女兒在陳玉琰那裏。否則,作為一位母親,聽到這個晴天霹靂的消息,肯定會語音變調,口難擇言,語無倫次,手心冒汗,雙手顫抖,腳立不穩,大驚失色。可是她心態語氣照樣平和,且在電話裏一反常態,與我唇槍舌戰起來了,這不顯得頗為反常嗎?”
“你的推測不無道理。可是這麼遠,她哪有心思來偷女兒呀?再說,她若想要回女兒,完全可以光明正大地帶去,何必偷呢?更致命的是她還深愛著林珍寶,她能忍心讓自己深愛的人,備受失去女兒的切膚之痛嗎?”
“女兒心海底針,人隨境變,情隨境遷,她不會雇人偷女兒來折磨報複林珍寶嗎?你給了她女兒照片和地址,她肯定有辦法的。你不妨明天就赴雲南,輕車熟路,不用兩天時間就到了,若陳玉琰真的帶著女兒,那你馬上打電話告訴我,由我轉告林珍寶,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