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小丹怒不可遏道:“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趕快給我滾過來,我隻剩下半條老命,一口氣了,來晚了你就聽不到我的聲音,隻能看到一具僵屍啦。”
向興旺緊張得心兒怦怦直跳,低聲問:“我什麼地方得罪你啦?何言偽君子?什麼半條命?口氣不對勁哩。怨恨我這個紅娘做錯了嗎?林珍寶罵你還是打你啊?將你打殘廢了嗎?應該不會吧!他素來是個溫潤如玉,謙善翩和,斯文儒雅的君子哎。”
劉小丹極不耐煩地說:“林珍寶帶女兒出去赴約了,一時半刻回不來,你趕緊過來,別問那麼多,見到我就真相大白啦。”
向興旺頗為驚訝地問:“莫非我當初斷然拒絕離婚娶你,你如今嫁給林珍寶守活寡,埋怨我這個紅娘不稱職,對我有成見了。眼下心情不好,想把我叫過去狠狠地發泄一通,是不是?要是能在電話裏說明的,我就甭過去了,以免撞見中途回來的林珍寶,難以解釋清楚。你覺得呢?”
劉小丹惡聲惡氣道:“你甭自作多情,廢話連篇的啦,誰叫你離婚娶我呀?你的女人多得數不過來了,哪位情人向你求婚早已忘了吧!要是不想鬧出人命來,有種的就趕緊過來,撞見又能如何?你不是很會編故事的嗎?老娘告訴你,我已經被你逼到牆腳下啦,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給你二十分鍾時間,看你敢不來見我?”
向興旺聽她口氣強硬,第一次主動給自己來電,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琢磨著興許出了什麼天大的簍子,無奈急忙向妻子打招呼,火速趕到劉小丹家,手忙腳亂,忐忑不安地去摁住門鈴。
門鈴響了好一會兒,劉小丹才踉踉蹌蹌地扶著樓梯下來,慢慢吞吞地出來開門。
向興旺扶著她,驚訝地說:“哎呦,劉小丹,你怎麼了,麵無血色,有氣無力,步履蹣跚,僅僅半天時間就仿佛得了一場大病似的,出了什麼事哎?在電話裏聽你的口氣,仿佛與我有關,我哪裏得罪你啦?”
劉小丹一聲不響地斜靠在沙發上,咄咄逼人的目光怒視著他的眼睛,拿出病曆卷起來,對準他的頭使勁擲過去。
向興旺頭一歪,病曆掉在腳前地上了,他從地上撿起病曆細看,重重地歎了一口氣道:“對不起,劉小丹,那天我喝得爛醉如泥,根本不知道與你有那麼一回事兒,你是否記錯了?我怎麼一點印記都沒有呢?我雖然有好幾個異性朋友,但是在我的兩性生活中,除了妻子羅曉娟,別無她人。你也許與丈夫林珍寶發生了關係,卻渾然不覺,將他錯當作我了吧!”
“你這個混賬王八蛋,幹了缺德事還臉不紅心不跳地矢口狡賴。根本不像個男人。”
“我並非在狡辯抵賴,而是真的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兒,要是你今天不跟我說出來,我還以為我們之間依然純潔得如一朵白蓮花哩。那一天酒醉後,你主動將我攙扶到你的臥室休息,當時我的神誌真的模糊不清了,若你說的是事實,也許將你當作了我的發妻羅曉娟,發生了不該發生的事兒。我在親熱時喜歡呢喃妻子的名字,那天我口中喊的是誰?請你跟我實活實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