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寶溫和地說:“喔,等有空一定去你家,你畢竟是瀟瀟的幹媽喲。她也每天念叨你哎,常說好想好想看蔚藍蔚藍的大海。”
林海嘯感歎道:“瀟瀟是個乖孩子,隻是年幼就失去親媽,怪可憐的,你待她要好一點哦。”
林珍寶傷感地說:“嗯,我知道,沒媽的孩子心裏缺少安全感,我將她當手心裏的寶養育著,你放心好嘞。”
林海嘯好奇地問:“哦,那就好。林董事長,大清早的給我打電話,有急事嗎?”
林珍寶大聲說:“嗯,我想問一下,當初你們夫婦倆救了陳玉琰後,她改名叫什麼來著?”
林海嘯猶豫了一會兒說:“她用別名羽夢亭,你問這個幹嗎呀?莫非她還活著在哪裏?我去看看她,行嗎?”
林珍寶困惑地說:“不知道是否還活著,我僅僅是一種預感,有待進一步核實,她的姓名是怎麼寫的?”
林海嘯響亮地回答道:“她的姓是羽毛的羽,夢是做夢的夢,亭是涼亭的亭。她對這個名字特別喜歡。”
林珍寶興奮地說:“喔,我記下了,謝謝你!打擾了,對不起!”
林海嘯樂嗬嗬地說:“對我也這麼客氣,太見外了唄。你突然問起這個名字,莫非玉琰還活著,一旦有玉琰的消息立即告訴我,不管是去世了還是活著。”
“好的,一定在第一時間裏告知你,再見!”
掛斷電話,林珍寶的預感愈發強烈,心裏莫名的亢奮起來,激動不已,自己都能清晰地聽到心髒砰砰地跳個不停,當即決定國慶節攜女兒再赴山外山小學,隻要她還活著,上天入地也要找到她的。
時間如白駒過隙,一晃便到了國慶節。可如意之事不常有,女兒昨晚遭涼感冒發燒,一會兒38°,轉眼又39°。心裏隱隱約約覺得劉小丹在故意使壞,洗澡後沒有及時給她穿好衣服,便抱著光身子的女兒去了臥室,可是嘴上卻不能說出來。
林珍寶懷揣著朋友搞來的飛機票,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來來回回晃悠不停,心裏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的,恨不能女兒立刻退燒,身體康複,帶著她轉眼就飛到了山外山小學。
他看著女兒有氣無力的模樣,萬般無奈地說:“瀟瀟,你跟阿姨一起,阿爸出去散散心,並給你買好吃的,買漂亮的衣服,好嗎?”
瀟瀟撅起嘴唇說:“阿爸,你想得美,要出去散心先把我的熱散了吧!比39°還燙了點呢。我是阿媽留下的唯一寶貝女兒,阿爸常說我是你的心肝,你忍心看著我被燒死嗎?”
林珍寶愁腸百轉道:“心肝寶貝是阿爸的命哎,我何以忍心看著你發燒致死呢?叫劉阿姨送你上醫院不是一樣的嗎?阿爸平時忙的時候,不都是劉阿姨送你去看病的嗎?今天咋不聽話了哩?欠揍是嗎?”
瀟瀟舉起小拳頭捶打珍寶的大腿,大聲撒嬌道:“不一樣,就是不一樣。阿媽走了,你也不要我了,那我死了算啦。”
林珍寶沒料到,僅僅四歲的女兒竟會亮起嗓門,衝自己大發脾氣,以死相逼,哪像溫柔嫻靜的陳玉琰啊?隨即嚴肅地說:“林陳瀟,你已經四歲了,要懂得對人要有禮貌,不該這麼任性刁蠻,阿爸和阿姨平時是怎麼教育你的?我傍晚六點五十分鍾的飛機,現在就該出發了,你能不能乖一點?阿爸有十萬火急的事兒,並非真的去散心不陪你,你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