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瀟瀟還想說什麼,被機靈的張利華發現抱走了,廚房裏一時陷入了沉默。
陳玉琰顧自己收拾碗筷,林珍寶上前幫忙,玉琰怒衝衝地說:“林董事長,不勞你弄髒手,回房歇著,我心裏煩,別給我添亂。明天你們三個人都給我回去,從今往後別再來打擾我,相見爭如不見,權當我真的死啦。”
林珍寶放下飯碗,靜靜地靠在門旁,看著她忙忙碌碌。瞥見她一滴淚掉進水槽裏,繼而是二滴三滴……,肩膀不停地抖動著,無論是從側麵還是正麵看她,都能明顯地感覺到,她已被自己深深地傷害了。她的心正被痛苦噬咬著,猶如萬箭穿心,無聲地抽泣,默默的垂淚,似鞭子般抽打著林珍寶的心。本以為陳玉琰拒絕與自己親熱是愛已消逝,沒想到陳玉琰依然深深地深深地愛著自己。喵喵尒説
林珍寶轉而一想,倘若自己如實告訴她再婚的緣由,夫妻有名無實,在自己的兩性生活中唯有前妻,她會相信嗎?也許隻會越描越黑,既然再婚了,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啦。
陳玉琰洗好餐具轉身,驚見林珍寶還靠在門旁,淚流滿麵,大吃一驚,慌忙拿起袖子拭幹自己的淚水,咬咬牙關,拿抹布擦拭好桌子,哽咽著說:“快回去洗澡吧,女兒在等你哩。”
林珍寶瞅著她憂戚失落的神情,禁不住又掉下大顆大顆的淚珠,欲張口坦誠相告,可是屢次話到唇邊又咽了回去,沒有勇氣說出來。
陳玉琰見他欲說還休的尷尬模樣,轉而平靜地說:“你沒有義務向我坦白什麼,你不論做了什麼都跟我無關。我不是你的情人,更非你的妻子,僅僅是六年的同學而已。你對我無需心懷愧疚,好好撫養女兒。若已再婚想生個男孩子,就把女兒留給我,我們母女倆在此定居好啦。”
林珍寶淚如雨下,飲泣道:“玉琰,瞧你想到哪兒去啦,沒有的事,別自尋煩惱,好嗎?我們三個人千裏迢迢地飛來看你,難得久別重逢一次,能不能開心一點啊?就算為我強裝歡顏,忍氣吞聲,委曲求全,行嗎?”
陳玉琰抬起淚眼瞥了他一會兒,張開的雙唇又慢慢地閉上了。
林珍寶注視著她,含淚飲泣道:“你看張利華壓抑憂鬱,掛著一張哭臉,痛苦萬狀,雖生猶死似的,你至於嗎?他一直深愛著你,遲遲不肯再婚,放棄了一個又一個適合他的優秀未婚姑娘,你就忍心讓他回去後,陷入痛苦不能自拔,對你日思夜想,如坐針氈嗎?”
陳玉琰搖搖頭道:“不忍心又能咋樣?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因何擅自作主,叫他飛來看我呢?你為何讓其摻乎到你我之間的感情糾葛中來呢?惹我痛苦煩惱的人是你,不是他。你做賊心虛也就罷了,何必搭上無辜的張利華呢?”
林珍寶強詞奪理道:“我哪裏做賊心虛啦?麵對愛情,我隻是不會像張利華那樣能說會道罷了。你應該知道我的心哎,自始至終,我都沒有背叛你的愛,你不理解我沒關係,但要為張利華體諒我一下,好不好?算我求你了,陳玉琰。畢竟我們還彼此相愛的,何苦彼此折磨呢?別滿臉不悅,老氣橫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