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琰香普洱茶有限公司的董事長趙波浩,請問,夢亭的女兒得了什麼絕症,生命還剩幾天?”
“這不關你的事,你瞎操心什麼呀?”
“她是我公司的骨幹,我不忍心看著她痛苦欲絕的模樣。她剛才接了你的電話後,跑到後山要跳崖自殺,幸虧發現及時強行救了回來,否則,早已粉身碎骨,香消玉殞了。她在旁邊淒慘哀嚎的哭聲,想必你也聽得清清楚楚,不信,請仔細辨聽。”
趙波浩將話機轉向淚如雨下的陳玉琰手邊。林珍寶在電話那端聽得真真切切,不寒而栗,懊悔不已。這真是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自己伸手自掌嘴。隻好嗚咽著低沉道:“這樣也好,省得她牽腸掛肚,一顆心分成了兩半,同時也犯不著回南方,可以在雲南定居,專心致誌地創業了。而你也可以勇往直前地追求她啦,成功率將會大大提高。她是位善良本分的好女人,拜托你一心一意善待她,珍惜她,爭取與她結為百年好合,白頭偕老。我預祝你倆牽手成功,早生貴子,幸福一輩子。若沒別的事,我就掛了。”
“且慢,請問,這是真的嗎?你就忍心讓羽夢亭痛不欲生,雖生猶死嗎?”
“時間是最好的療傷藥,隻要你癡情不已地愛著她,一如既往地陪伴安撫她,我相信你的愛情如同仙丹妙藥,遲早有一天會醫治好她的創傷,痛苦也就慢慢地化為烏有了。”
“你怎麼如此說話呀?她愛的人一直是你,堅如磐石,誰也替代不了,你與她難道沒有心有靈犀的感覺嗎?哇哉,我怎麼一時犯渾了呀,你是汕江省赫赫有名的企業家哩,生意做得風生水起,富得流油。聽說南方的大老板十個九個花的,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尋思著你也好不到哪兒去,想必也是根花心大蘿卜。難怪女兒將死,也聽不出你悲傷的口吻,莫非你早已移情別戀啦。”
“你想多了,要是我想再婚,會拖到現在嗎?陳玉琰若還愛我,愛女兒,我幾次三番的哀求她回來,她怎麼就無動於衷,不肯飛回來呢?僅僅幾個小時就到家了,她犯得著屢屢逃避嗎?題外話別說了,陳玉琰此生有你陪在她身邊,我死而無憾了。如今她哭得那麼傷心,你還是放下電話,好好去安慰她吧!我先掛了,陳玉琰拜托你啦,再見!”
林珍寶放下電話,默默垂淚,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痛苦難抑,隻好伸手掌自己的嘴巴,以示懲罰。
林珍寶下班回到家,找不到張利華,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他的手機,可是關機。無奈隻好自己動手去做飯,卻瞧見飯桌上放著一張便簽,忙緊張地拿起來閱讀。
“哥哥,我去尋找陳芳兒了,過年不回家啦,請你好自為之吧!”
寥寥一句,攪得林珍寶六神不寧,心想莫非弟弟早已得知了什麼?自己都是用手機撥打電話,他難道托人去郵局查詢過了。欲再次打電話給弟弟,可轉念一想他是個啞巴,打手機又有何用呢?剛才不是關機嗎?說不定手機放在家裏沒帶去哩。忐忑不安地在房內踱來踱去,魂不守舍的思來想去,踱到腳酸提不動了才停下來,晚飯也沒心思做,更甭說吃啦,幹脆靠在床上想心事。不知道陳玉琰現在怎麼樣了?自己想方設法瞞著張利華,到底是對還是錯?是對還是錯?翻來覆去想了整整一宿是對還是錯,直至東方泛出魚肚白,依然沒有找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