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來找你做不到,畢竟我對你的愛不比哥哥對你的少。你知道我這個人心直口快,不會說甜言蜜語討女人歡心的,請你原諒我這一次,下不為例,怎麼樣?”
“沒有怎麼樣了。張利華,我對你的思念頃刻間土崩瓦解啦,愛也騰雲駕霧而去,請你走吧!永遠別來煩我了。”
張利華後悔不迭地說:“陳芳兒,祈求你饒恕我的癡情失言。我已經兩夜沒合眼了,魂縈夢牽的人全是你,三餐茶飯無滋味,思念的痛攪得我徹夜難眠,你真的無法原諒我嗎?”
陳玉琰看著他欲哭無淚的模樣兒,轉過身哽咽道:“你還是走吧!也許分別太久了,在男人的心裏隻剩下占有欲罷了,而在我心裏卻是恒久的咖啡式思念。請你忘了我,轉身前腳跨出去,後腳緊跟著離開,甭回頭,一步一步的就走遠啦。”
“撲通”一聲,張利華跪在陳玉琰身後,聲淚俱下地說:“芳兒,我這次赴雲南千回百轉找了你整整四天三夜,如今午飯也沒吃,空著肚子便攆我走,你好狠的心啊!”
陳玉琰轉過身擦幹眼淚,慢慢地蹲下身子扶他起來。“你若不肯原諒我的失口,我就長跪不起,跪死餓死在這裏也心甘情願。”
陳玉琰聽他說得斬釘截鐵,心裏矛盾重重,隻好嗚咽道:“我理解你的苦衷,但願下不為例,快起來吃水餃。男兒膝下有黃金,以後對任何人都不要隨便下跪。”
陳玉琰看著張利華站起來,忙去拿毛巾替他擦臉。
張利華趁機握住她的手說:“芳兒,對男人來說,愛有多深,醋就有多濃。我一直深深地愛著你,二十多年來,曆久彌新,相聚的快樂時光一幕一幕地呈現在我眼前,揮之不去啊!芳兒,你肯嫁給我嗎?”
陳玉琰嚴肅地說:“張利華,我們之間隻能是朋友,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不可能再前進一步了。何況我此生不再回南方啦,而你是大學教授,根本不可能辭職來雲南創業的,意味著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的,況且中間橫跨著你哥哥,你有無考慮過你哥哥的感受啊?即便撇開你哥哥不說,我和你哥之間還有一個陳瀟瀟哎,瀟瀟會怎麼看待我這個生身母親呢?”
張利華脈脈含情地注視著陳玉琰,笑而不答。
陳玉琰見他欲言又止的模樣兒,心事重重地問:“你回答不上來了吧!終究是一母同胞,血濃於水的親情,誰也不願輕易去傷害他的。說實在的,我是你大嫂,瀟瀟是你的侄女哎,你怎麼好意思向你大嫂求婚呢?不現實的事情何必去苦苦追求呢?豈非白白浪費了大好時光。老實說,我這個瘸腿老女人根本不值得你等待,不值得你追求,更不值得你愛。懇求你盡快將我忘了,另找相匹配的成家,好嗎?”
張利華唉聲歎氣道:“我要是能忘,十幾年前就忘了,何必苦苦思戀至今呢?你和我哥情緣已盡,沒有舉行過婚禮,更無結婚證,何來大嫂之言?侄女瀟瀟是人工授精的孩子,並非是你與他的愛情結晶,談什麼感受不感受的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