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利華忍無可忍,氣蹦蹦地出來開門罵道:“你找死呀,攪壞我倆的雲雨之事,還不快滾蛋。”
“嘭嘭”的兩聲,門被重重地踢上了。
趙波浩不見陳玉琰出來幫腔,便怏怏不樂地下樓了。
陳玉琰緊張地問:“你剛才跟趙波浩說什麼啦?是否又胡言亂語啦?他是我的救命恩人,是我落難之際的幫扶者,是我的救世主,是我創業路上的啟蒙者,我今天的所有業績,都是趙波浩成全我的,請你不要隨隨便便吼他,更不許你汙蔑他。在你和他之間,我當然要維護好趙波浩的形象,顧不得你的。請你體諒我的心情。立刻回家去,永遠別再來打擾我,我對你不但不歡迎,且很反感厭惡。請你自重自愛,好自為之!”
張利華怒吼道:“應該我對你說好自為之,怎麼好意思反過來說呢?你攪得三個男人為你神魂顛倒,失魂落魄的,尤其是我,幾次三番不知疲倦地往雲南飛來飛去的,你是多麼的有魅力,有魔力啊,連十八歲的小姑娘也沒你愛的男人多哎。一個實打實的瘸腿老女人還這麼吃香,真是令我甘拜下風,自愧不如哎。你捫心自問,應該心滿意足了吧!”
陳玉琰氣得拿起茶杯砸他,張利華一把接住了茶杯,笑嘻嘻地說:“美人就是美人,發起火來還是美得令人目眩神迷,神魂顛倒的,難怪那麼多男人喜歡你,圍著你轉,連我也忘不了你,不厭其煩地往返在雲南和汕江之間,情有可原啊!”
陳玉琰有氣無力地說:“誰叫你來的,誰稀罕你來呀?你可知每次飛來,浪費了我多少時間嗎?你每來一次我都要付出幾倍的時間補回來,需要熬幾個通宵,你知道嗎?我巴不得你別來,故此換了好幾個地方,可你不知羈旅之苦,不知天高地厚的往返,我又不好意思傷你的自尊心,隻好委屈自己辛苦熬夜了。”
“你需要熬什麼夜啊?想當初僅僅是一個小學老師,哪有這麼多功課和作業啊?眼下你是總經理,手下職工有的是,隻要你一聲令下,誰敢懈怠?”
“廢話。小學老師不忙,就數你大學教授忙,是嗎?你冰雪淨聰明,雷霆走精銳的一位大學教授,豈會看不出來?你的每次到來,我何曾驚喜過,你不妨仔細回憶一下,我開懷大笑過嗎?請你吃過大餐嗎?真心誠意地犒勞過你一頓嗎?”
張利華瞅著她樂嗬嗬地說:“你就是嘴硬心軟,明知自己忘不了我和林珍寶,更舍不得陳瀟瀟,可還是狠心逃避母親的責任和義務,避到雲南來度日,可嘴上總要爭個輸贏。說實在的男人都有憐香惜玉之心,你此生遇上我和林珍寶,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你沒必要在我麵前逞強的,幾十年的老朋友了,誰不知道誰呀?尤其對你這個冰雪聰明,蕙質蘭心的女人來說,更應該明白我和林珍寶的一番苦心喔。”
“我不懂你們有什麼苦心,隻知道自己傷心。你說得已經夠多了,還有什麼要說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