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琰不耐煩地問:“林珍寶,你這話啥意思啊?諷刺我逞強嗎?我這個總經理不想當的,可是公司人手不夠,趙波浩非得讓我再幹幾個月,等有人應聘了再辭職,你以為我是個貪圖名利地位的女人嗎?”
林珍寶將信將疑地說:“分開那麼多年了,一直不想回家盡一份母親的責任,誰知你變成什麼樣的女人了呀?我隻知道我自己絲毫沒有改變,幾十年來一直藏著你,可你不理解我的苦衷,不願接受這一份情,我能有啥辦法呢?我沒有張利華空閑多,暑假寒假國慶長假,幾次三番地飛雲南看你,我是沒辦法向他學習的,畢竟身邊還有一個要讀書和培訓班學習的女兒呀!”
陳玉琰詫異地問:“讀書,瀟瀟今年才剛剛七歲,怎麼就讀書了呀?上幼兒園那不叫真正的讀書,隨時都可以帶出來的呀!”
林珍寶苦笑道:“真是貴人多忘事哎,去年夏天我親口告訴你瀟瀟要上小學了,下半年是二年級,上半年是一年級的第二個學期啦。你的心裏到底還有沒有我和瀟瀟呀?”
陳玉琰猶豫了一下,急忙大聲說:“哦,我記起來了,你去年麵對麵告訴我的,我一時疏忽給弄糊塗了,她僅僅七歲,以為下半年上一年級的,請見諒!瀟瀟在你身邊嗎?我想跟她再說幾句。”
林珍寶鬱鬱寡歡,心神不寧地說:“瀟瀟她在書房看電視,這孩子人小鬼大的,什麼事都想問,都想聽,記憶力又特別強,我怕她向張利華傳話,把她支開了。”
陳玉琰緊張地問:“噢,那是不是張利華待瀟瀟很好,瀟瀟跟他走得近,什麼話都對他說呀!”
林珍寶低聲說:“是的,也許利華是個大學教授,瀟瀟的作業都是利華輔導的,多才多藝的利華,平時還抽空教瀟瀟學這學那的,並且見縫插針地帶她去外麵玩,隻要瀟瀟想去哪裏,想買什麼,不管是吃的還是穿的玩的,利華從不說一個不字,無條件地滿足她,將她寵成了一個公主似的。由此,利華在瀟瀟的心目中份量很重的,瀟瀟一見到利華,便叔叔長叔叔短的聊個不停,不論什麼話隻要她知道的,一股腦兒的全盤向利華托出了。說實在的,利華待瀟瀟,比待他自己的親生女兒還要好百倍千倍哩。”
陳玉琰興奮地說:“那就好,我還以為利華會煩她呢?怪不得你自己不買房子,而屈居在利華家裏。原來是一家子其樂融融的呀!這我放心了,可以安心定居雲南嘍。”
林珍寶哭笑不得地說:“喔,你現在聽了我的話才想定居雲南的,那我豈非腸子都悔青了呀!逢人隻說三分話,不可全拋一片心,可我對你不設防,將整顆心都給了你,你怎麼好意思說不回家了呀!你這不是在折磨我的靈魂嗎?”
“我剛才還猶豫不決的,現在聽你這麼一說,我定居雲南無後顧之憂嘍。”
“你不想女兒啦?你真的遠嫁雲南嗎?老實告訴你,同住在一個屋頂下,增加了我對他的了解,我也知道往後該怎麼與他相處嘍。”
陳玉琰狐疑地問:“此話怎講?你倆不是兄弟嗎?聽你的口吻,仿佛你倆之間存在芥蒂了。相互提防著過日子,那可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兄弟倆彼此揣測直至反目成仇,那是最不劃算的。何不幹脆買一套房子,搬出去住,以免弄得兩敗俱傷了再散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