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寶怒氣衝衝地說:“張利華,你別以為自己是個大學教授,目中無人了。嘴硬心軟的家夥,誰不知道你心裏還惦記著她呀!你不是比我有本事嗎?不管趙波浩出於何種目的動機,我堅信,隻要你出馬立即奔赴雲南一趟,肯定能將你的陳芳兒追回來結婚的。你比我年輕旺盛,精力充沛,身強力壯的,替林家傳宗接代豈非更好?”
張利華伸出指頭戳著他的額頭說:“姓林的,衝我發什麼火,逞什麼強啊?芳兒愛的人是你,而非我耶,我惦記著她有啥用啊?獨隻皮鞋擱不響哎。你若有骨氣誌氣,那就立刻飛雲南去調查啊!”
“我會去的,甭你替我幹著急,正如你所言,陳玉琰心裏隻有我,即便你接二連三地飛雲南去看她,她也對我堅如磐石,絲毫不為你所動的。”
“嘴上逞能頂屁用啊,有能耐把她帶回來,牽進教堂完婚,再生一個白白胖胖的小子出來,替林家傳宗接代,在此別跟我裝什麼能耐,誰不知道你的心裏在滴血啊?不知好歹的傻瓜大蛋,追了幾十年,連個瘸腿老女人的心也拽不住,還是個企業家哩,我都替你感到害臊,怎麼出去見人喲,何不拿一條遮羞布蒙住自己標準的國字臉喔。”
林珍寶被張利華一激將,頓時像泄了氣的皮球,軟癱在沙發上,長長地噓了一口氣,緩緩地道來:“愛一個人並非隻有得到她才能繼續去愛,我的一切都屬於陳玉琰的,即便她嫁給了趙波浩,我依然一如既往地愛著她,關注她的未來,隻要我活著,愛的接力棒就不會停歇,同時告訴瀟瀟一如既往地愛著她堅強而偉大的母親。若是趙波浩能像我一樣地愛著陳玉琰,給她幸福快樂的後半生,我此生便死而無憾矣!”
張利華譏笑道:“嗬喲喲,嗬喲哎,妙哉高論,妙哉高論啊!不愧是偉大的愛情,不愧是大丈夫男子漢,能屈能伸哩。”利華一邊說一邊鼓掌,林珍寶不予理睬,兀自站起來緩緩地向臥室走去。
林珍寶輾轉反側難以入眠,思來想去至天明,對趙波浩沉穩堅毅的男中音深信不疑,痛下決心從今往後不再去打擾陳玉琰,一心一意養育好女兒,獨自終老。
不知隱情的陳玉琰去玉梅灼那裏打探消息後,回來舉起手輕輕巧巧地敲門,趙波浩喜形於色地去開門。
陳玉琰驚訝地問:“嗨,何事令你這麼開心呀?看你,笑得合不攏嘴哩。待會讓你化喜為憂,欲哭無淚哦。”
趙波浩樂嗬嗬地說:“她又不是我的夢中情人,憂什麼來著,快道來給我聽聽。”
陳玉琰感覺趙波浩的舉動有點反常,盯著他驚訝地問:“趙董,你和她是否私底下發信息了,要是你已經知道玉梅灼的心思了,那我就甭費口舌啦。”
趙波浩微笑道:“瞧你想哪兒去了,要是我與她有私自聯係的,還會麻煩你去打探她的心思嗎?時間不早了,下午還有事要出去應酬的,快快請講吧!
陳玉琰轉身去關上門,坐在門邊的沙發上,注視著趙波浩低聲說:“我跟玉梅灼聊了近兩個鍾頭哎,她將一肚子的苦水,唏哩嘩啦的全向我倒了出來,一把鼻涕一把淚的,令我也淚灑桌麵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