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波浩搖搖手說:“令你失望了,結果飯桌上林珍寶當即表示同意,汪涵淵羞答答的沒當場表態,隻說了一句‘林姨怕外甥女嫁不出去,迫不及待地搞推銷,讓外甥女去當個現成的媽媽呀’!從這句話中可以悟出,汪涵淵並非是心甘情願的,因為林珍寶有過兩次婚姻,且育有一男一女,而汪涵淵畢竟還是個未婚大姑娘啊!隻是出於禮節性地回答了上麵這一句。你覺得是誰主動示好呢?”
陳玉琰沒精打采地說:“聽你所言,無疑就是林珍寶看上了汪涵淵的美貌,那他們後來是否真的在交往啦?有沒有再次相約去林海嘯家吃海鮮呢?”
趙波浩自以為是地說:“當然在談戀愛啊!不信,你可以打電話直接問林海嘯,她是大媒人,又是你的救命恩人,陳瀟瀟的幹媽,絕對不會騙你的。”
陳玉琰心灰意冷地說:“沒必要問的,林珍寶與我沒有婚約,他有選擇的權利,我也希望他早日找到心儀之人,隻是沒想到林海嘯將汪涵淵介紹給林珍寶。她明明知道我與林珍寶的愛情簡直是一首漢代的《上邪》詩--‘我欲與君相知,長命無絕衰。山無陵,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她為何還要明知故犯呢?不過,若真有此事,關鍵還是錯在林珍寶,怪不得林海嘯和汪涵淵的。”
趙波浩瞪著陳玉琰嚴厲地問:“林珍寶何錯之有?出了事將責任都推到對方身上,你怎麼不檢點一下自己的行為呢?怎麼不學會自我批評呢?依我之見,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自以為是造成的。你要懂得戀人之間距離會產生美,但也會磨損消耗感情,使之從熟悉回歸到陌生。情人之間需要新婚式的小別,然後是迅疾歸來的旅程,不適合長期的分離。天長地久的愛情,也隻是影視劇和小說中才有的,現實生活中鮮有此事。”
趙波浩故意打住,觀察著陳玉琰的表情,瞥見她眼底掠過一絲哀怨,掛著一副哭臉,急忙又說:“羽夢亭,請你捫心自問一下,你來雲南幾年了,你和林珍寶都是處在什麼年齡段,人有七情六欲的,你裝什麼傻啊?以為人人都像你那樣,守著一份遙不可及的愛情,然後不食人間煙火嗎?”
陳玉琰點點頭說:“我接受你的批評,我確實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我在雲南多年了,林珍寶屢次勸我回去,可我一直拒絕他,回避他,並說自己在雲南安家落戶,不再回南方了。讓其傷透了心,對我感到絕望了,才想到給自己找個伴侶,情有可原的。我不恨他,但對林海嘯總有一種說不出的異樣感覺。總之一句話,還是有血緣關係的外甥女親近吧!”
趙波浩理直氣壯地說:“那當然,相對於你和汪涵淵,不用說林海嘯,別提什麼血緣不血緣的,就連我也覺得應該促成汪涵淵和林珍寶的姻緣。他們兩個實際上旗鼓相當,非常般配的。陳瀟瀟若有這樣的後媽,你在滇也可謂是了無牽掛啦。”
陳玉琰強裝歡顏道:“你說得句句在理,我也看好汪涵淵和林珍寶這對婚姻的,隻是不知發展到何種程度了,能否順利牽手也是個謎。你後來給林珍寶打過電話嗎?林珍寶怎麼說?是否下決心跟汪涵淵過完後半生啊?你倆的對話能告訴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