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玉琰睜大瞳孔,注視著林珍寶,心似刀割,豆大的淚珠順著麵頰滾落在被子上。
林珍寶疾步上前,掏出紙巾替她拭淚,忙不迭地致歉道:“玉琰,對不起!對不起!我口不擇言,該死該死,你當我放了個屁好嘞。”
陳玉琰推開他的雙手,一聲不響地躺回床上,任憑淚水肆意橫流。思慮著自己在雲南這幾年,朝思暮想的人是林珍寶,刻骨銘心的還是林珍寶,分分秒秒翹首以待的依然是林珍寶,可他僅僅憑幾條信息,就把自己說得一無是處,這便是自己深愛的人兒嗎?
林珍寶坐在床沿,瞅著陳玉琰傷心欲絕的模樣兒,不忍心離開,默默地注視著她。
陳玉琰晚飯沒吃,鹽水沒吊,心裏病又無藥可救。她以為自己找到幸福了,可沒想到他心胸居然那麼狹窄,經不起一點風吹草動,僅僅幾條信息便大動肝火,若是嫁給他,能過完後半生嗎?
門外的鄧恨遠等得不耐煩了,輕輕地敲門。
林珍寶不耐煩地問:“誰呀?門沒關,請進。”
一會兒,瞥見父親推門而入,嚇得大聲詰問道:“你,你怎麼在門外偷聽呀?我不是叫你先回家的嗎?”
“兒子,你這麼大聲幹嘛?我耳朵還沒聾呢?你倆是否在冷戰呀?我好擔心喲。你說待一下就回家,可過了一個小時你還沒回,我便又跑回來了。玉琰,咋的啦?臉上淚痕斑斑的,一副哭天抹淚的模樣,珍寶欺侮你了,是嗎?你因何惹她哭啦?”
“我們剛才進來她就在哭泣的,你怎麼怪罪我呀!不是我惹她傷心,你不懂內幕別問了,說來話長,你回去吧!我今晚在這裏陪她。”
“那怎麼行啊?你明早要回家的呀。要陪,也得由我來陪她才是,你回去吧,時候不早嘞。”
“回去反正睡不著,還不如待在此等天亮。”
“珍寶,到底發生啥事體嘞?玉琰,你肯告訴我嗎?”
陳玉琰聽見董事長問自己,不好意思再沉默,便回答道:“鄧董,你有所不知,林珍寶有一位同母異父的弟弟張利華,他曾經愛過我,如今已經結婚了,他給我發了幾條信息,林珍寶看後吃醋啦。”
“什麼,阿嵐的兒子與珍寶都愛著你,都因你爭風吃醋,是嗎?”
林珍寶好奇地問:“誰是阿嵐呀?”
“你的生母,我的愛人,就是阿嵐呀。我喜歡喊她的乳名,真名不是這個。”
“我沒吃醋,氣早就消嘞,而玉琰還在跟我賭氣哩。愛情原本就是自私的,就像眼睛揉不得一點沙子,更甭說那麼肉麻的短信。反之,汪涵淵發給我這樣的信息,你陳玉琰不生氣才怪呢?”
“我沒資格生你的氣啊?因我不是你的妻子,現在不是,將來也不是,你與汪涵淵不論發什麼短信均與我無關。”
“嗬嗬,你很大方矣。要是感情說變就變,我十八歲的大姑娘也能娶好幾個嘞,更何況是一位三十六歲的老姑娘啊!”
“年僅三十六歲你就嫌她老,那我四十歲的女人了,豈非更老了呢?”
“愛情逾老逾可靠,越老越持久,夫妻總是原配的好,你本是我的初戀,你就是我的原配,所以我一直在等著你盼著你求著你嫁給我,你懂嗎?”㊣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