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珍寶瞅著她的背影,疑竇叢生。她怎麼會問及,陳玉琰還活著這句話呀?這是啥意思啊?莫非雲南的車禍是她一手策劃的,莫非她買通黑道人渣下手,莫非……,林珍寶再也不敢往下琢磨了,正準備坐上自行車回家,手機驟然響起。
“喂,珍寶嗎?我是趙波浩,你的案件有眉目了,公司的探頭錄像回放,看到那天下午有兩個形跡可疑的人物進了你的車子,現在正忙著查找這兩個人,也許明後天就有消息了呢。”
“噢,謝謝你,趙先生。讓你費心了,真不好意思喔。”
陳玉琰等到夜幕低垂,還不見林珍寶回家,心急如焚,便下床換上球鞋,欲出去尋找。剛打開門,卻迎頭撞上林珍寶正在掏鑰匙。
“唉,你幹啥去了?買菜犯得著化幾個小時嗎?菜場很遠嗎?電話不接,且連個信息也不回。真是的。”
“不遠。公司裏有點急事,剛剛辦妥回來,對不起喔,讓你久等了。”
“怎麼,連回個電話也沒時間嗎?你知道我有多擔心你嗎?”
“你呼我啦,我怎麼沒聽見呀?”林珍寶取出手機查找來電和信息,繼而輕輕道:“玉琰,沒有你的號碼呀。”
“我這裏有,你自己看吧!”
林珍寶接過陳玉琰的手機細瞧,四點五十分鍾打給自己一次,五點鍾發過一個信息。當時正在醫院裏,也許被汪涵淵發現而刪除了。實際上,是她送自己去醫院的,卻假裝在菜場與己偶然相逢。這女人就是心機太重,難博男人喜歡哦。
“哎,珍寶,你想什麼那麼入神呀!我肚子早就餓扁了,做碗麵條吃好啦。”
“菜買了好幾個,還是做飯吧,你來洗菜我燒菜,好嗎?”
“嗯,隨你吧!”
晚飯後,陳玉琰舉起話筒在撥號碼,林珍寶上前摁住話鍵,輕柔地說:“玉琰,我已經告訴薛文斌,你後天回雲南,讓他去機場接你。”
“幹嘛要他接呀,告訴他回去的時間就行了唄。”
“我放心不下,你母女倆可是我的生命喔。”
“哦,謝謝。你把自己管好,別讓我擔驚受怕就不錯嘞。”
“嗯,我曉得,我們睡吧!”
“噢,你睡女兒的小床,我睡大床。因我睡相不好,以免掉下床,請你將就一下,好嗎?”
“玉琰,你還跟我劃清界線呀。你住進我的宿舍,人家已喊你林夫人了,你假裝沒聽見,是嗎?女兒八歲了,年已不惑啦,還在等待什麼呢?即使沒有法律保障的婚姻,也可謂是事實婚姻,你說呢?”
“珍寶,對不起!幾十年了,我已習慣了獨自睡覺。說實在的,對兩性問題已淡漠了,害怕與你親近,怕自己沒有女性特征了。”
“嗯,看把你緊張的,臉都羞紅了呢。我也不是和你一樣嗎,但我很想抱著你睡,可以嗎?今晚,你要乖乖地靠在我懷裏,睡個踏實覺。好長時間沒有肌膚之親了,抱一晚總沒事的吧!”
“不,男女授受不親,咋會沒事呢。”
“你是鐵了心要拒絕我,是不是?”
陳玉琰沒有回答,內心激烈地在掙紮不下,憂心忡忡,愁眉緊蹙。心想鄧恨遠因自己而突然去世,臨終囑托猶在耳畔響起,站在客廳中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