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幾日,古幽蘭都在田間帶著大家學習如何種植草藥。
從整地拔草到作畦播種,皆是親力親為。
鄉親們見古幽蘭做得像模像樣,也開始對她刮目相看。
草藥們也很爭氣,一日日肉眼可見的茁壯成長。
大夥心裏終於漸漸踏實下來,甚至有更多的人加入到這個行列中。
古幽蘭這幾日過得十分舒心,雖然累了些,可不但田間的草藥長勢喜人,她的黑土培養得也十分順利。
而且自從上次賈洲跟自己打過賭後,這廝就再也不發神經了,她總算過了幾天自在日子。
這一日,古幽蘭從外麵回來,就見到一個白須白眉的老頭子正坐在她家院子裏——撫摸愛足!
“老人家,你是誰啊?走錯人家了吧?”
老頭抬頭看了一眼古幽蘭,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你又是誰啊?”
“我是古幽蘭,這是我家!”
老頭聽了,蹭楞一下支棱了起來,用看大熊貓一般的目光看向古幽蘭,“你就是蘭丫頭?”
“哎呦,快讓爺爺看看!”老頭上去拉起了古幽蘭的手,翻過來覆過去的看了好幾遍,然後很是惋惜地歎了口氣。
接著又仔細端詳起了古幽蘭的容貌,這一次倒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這一頓騷操作下來,倒是給古幽蘭整不會了,她張大了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反倒是古幽蘭身後的鴻兒,一個箭步竄了出來。
“哪裏來的老頭,不要隨便碰我娘親!”
老頭見狀,不知從哪裏變出一個鞋底子,衝著鴻兒頭上就是一下!
“混小子,跟你爹一個樣,沒禮貌!”
鴻兒捂著頭,義憤填膺。
小鵠兒見哥哥被打了,也跑到前麵,“爺爺,娘親說鞋底很髒,你不要用鞋底打我哥哥,好不好?”
老頭見小鵠兒一副可人樣,輕輕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笑著說道,“你是鵠兒吧?好,那我下次不用鞋底子了,我用天麻。還有啊,你不該叫我爺爺,你得叫我太爺爺。”
小鵠兒眨了眨眼睛,有些無措地看向娘親。
這信息量實在有點大,她感覺應付不來啊。
古幽蘭也覺得腦瓜子嗡嗡的,這老頭到底誰啊?
她剛想開口,就聽門口傳來一聲驚呼,“薛爺爺?”
老頭看向門口的賈洲,當那張燒傷的臉龐映入眼簾時,他整顆心都揪在了一起。
可眸底的心疼一閃而逝,隨即他就板起了臉,又回到座椅上坐了下來——繼續摳腳。
古幽蘭忽然有種想立刻去洗手的衝動,對了,還有乖寶的鼻子也要洗洗。
賈洲頓了頓,緩緩走來,恭恭敬敬地站在了老頭身前,“薛爺爺,您怎麼來了?”
老頭睨他一眼,“怎麼,遲雲那小子信裏沒跟你說?”
賈洲垂了垂眸子,就算說了他也沒耐心看。
“那您是怎麼找到這裏的?”
“哼,我不找,你是不是到死都不跟我通個信了?”
賈洲沉默不語。
“還不是那個阿什麼的?我送了他一粒‘笑死人不償命’,他就都說了。”老頭嫌棄地看了賈洲一眼,“臭小子,你身邊的人不行啊!”
賈洲眉角抽了抽,這世上也不是什麼人都隨隨便便就有你這種古怪藥丸的……